夏明川上前,看见正在钓鱼的孟老夫子,小声的提醒道:“孟老夫子,现在才二月,天气没有回暖,你这样钓不到鱼。”
孟老夫子没有转移视线,依旧看着自己的浮漂,他反问夏明川:“主君知道钓鱼需要分时间,为何却不知道男子思女色也是需要分时间?”
夏明川一时语滞,他一直在思考,为什么孟老夫子会让他去横波亭,待那一炷香的时间,现在看来确实别有一番心思,而且据现在孟老夫子的反应,他应该是完全清楚现在孟平安的私情,只是不好处理,想让孟平安和蓝雪莹不了了之,只是孟老夫子应该还不知道这两人已经发生了关系,否者就该跳脚,而不时淡定的在这里以物喻人。
孟老夫子见夏明川久不说话,便继续说道:“日前曾在泽西见主君,便感觉主君颇有才干,近日听闻主君的决断,就知道主君是个果断之人,主君能容三位县令大人至今日,想来主君也是个能做到谋定而后动之人,所以这样的主君绝不可能是沉迷女色之人。主君今日应该见到丹丹了吧,主君是否觉得丹丹很惹人怜爱。”
“今日看见丹丹,也看见了哑仆。”夏明川带着无奈,回答道:“哑仆身残背驼,可丹丹也就能玩的万分开心,丹丹是个纯真无邪的孩子。”
“那主君为何要助人为恶?”孟老夫子有些怒张的看着夏明川,大声喝问道:“主君是长泽的表率,怎可毁人家庭,老夫并不介意蓝家是商人,但且不能忍蓝家小姐的作弄和善妒的性子,若是让蓝家姑娘走进我孟家的门,我孟家就算是毁了,丹丹也算是被毁了。”
“不会吧?”夏明川有些吃惊,他知道蓝雪莹可能有些跋扈,但是说到能毁人家庭,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了,夏明川思索一番,说道:“蓝家小姐的性子,我多少能了解一些,但那只不过是,女人的任性,等到有人管束的时候,定能变得贤淑。”
孟老夫子突然间有些落寞,他悠悠的说道:“我曾以长子为要,忽略对次子的教育,所以平安的心性有些先天的不足,让他教书授课,可保一生衣食无忧,也可保平安一生都有良好的声誉,我曾了解过蓝家小姐,她因出身商户,性子太过虚荣,定会鼓噪平安攀爬权利的山峰,可平安很难抵抗权势带来的诱惑,最终的结果,只能是死在权利的漩涡之中,弄的家破人亡。”
夏明川想起了孟平安所说的孟家家训,孟老夫子恐怕不完全是因为长子逝去的伤心,更多的因该是为了保护孟平安,夏明川想了一下说道:“孟老夫子明鉴,明川并不了解这些内在的东西,只是因为事已至此,不得不帮而已。”夏明川在心里默默的对孟平安道歉,要想孟老夫子做出些改变,不下些猛药是不行了。
孟老夫子闻言,眼睛猛地一缩,生气的直将手里的竹竿扔进了河里,口里大骂道:“怎地如此糊涂,真是不当人子!”说完后,就在河边四处走动,嘴里在不停的念叨,嘴唇也在抖动,最后还回到原来的位置,将仆人打捞上来的竹竿拿在手里,只是身影更加没落了,孟平安是他现在唯一的一个儿子,孟家的香火不能在他的手里断了。
夏明川感觉孟老夫子平静下来,便小心的说道:“孟老夫子不必介怀,既然你不喜欢蓝家小姐,我可以势压蓝家,让他们同意蓝家小姐入孟家为妾,而我观孟兄颇具才华,愿以郡丞之位相待,内有老夫子坐镇,外有明川照看,不会有大事情的。”
“看来我真的有些老了。”孟老夫子感叹的说道:“主君好手段呐,这般轻易的就将老夫拉下水,还要让老夫承你的情,只是这样有些亏待鲸风了,当初她能进孟家的门,可完全是看在我孟家的良好家风,那里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夏明川自动忽略后面的话,因孟老夫子的话心中大喜,努力的不让自己开心的笑出来,尽量平静的对孟老夫子说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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