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林浩坤跟我简单的描述了一下这个神婆麻老太。麻老太有真本事,也有些怪癖。这一斤腊肉一斤米,一斤白面一斤蛋,就是麻老太出手救人的规矩,是必须要支付的酬劳。她不收钱也不要别的,就要这四样东西,多给了少给了都不行。至于麻老太真名叫什么,几乎没有人知道,都只知道她的老伴姓麻,是个地道的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大半辈子,怕老婆是出了名的。
听说这一带早年有个老乱葬岗,死人一层层堆的比房子都高,这里也难免有点邪乎,鬼压床c撞客的事情,也是比较常见的。
麻老太是村里唯一一个懂门道的人,有个事什么的,自然是只能找麻老太解决,蛋肉米面的酬劳就得送到她家里去。
而麻老汉养着头老牛,打理几亩地,老两口的的日子倒是也很滋润。
不过,终归是没有十全十美的好事儿,麻老太两口子虽然生活富足,但是却膝下无子,老两口相依为命,难免有些晚景凄凉。
林浩坤跟我讲着这些的时候,我们已经走到了一户农家小院的家门前。
“到了。”林浩坤说道,“进去之后,不要随便说话。问你什么你说什么,也不要随便看。”
面前的,是一个很普通的老式农家小院,没有上漆的木板门,低矮的门楼上面覆盖青瓦,夯土打基,青砖砌墙,因为岁月的打磨和风雨的侵蚀,门和青砖的边角都成了圆弧形,失去了棱角,表面坑坑洼洼的,长着斑驳的苔藓。
林浩坤又叮嘱我几句,才上前叩响了磨得发亮的门环。
“谁呀?”
叩门之后没多久,院子里就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略微有些沉重拖沓的脚步声,向着门口挪了过来,不难听出来开门的是个老人,不用说,这个老人就是神婆麻老太的老伴儿,麻老汉了。
“麻叔,我是大坤,一个小伙子碰上脏东西了,麻烦咱家婶子给我一下。”林浩坤提高声音,用寄城的方言对门里喊道。
我们这里通常说的“脏东西”,意思基本上是一致的,泛指各种鬼怪,是老一辈传下来的说法。找神公神婆去除脏东西,也有个专门的词,就是林浩坤刚刚说的“刮一下”,跟我老家那里基本上一样。
说话间,两扇老旧的木板门拉开一扇,一个身材高瘦的老人迎了出来。
麻老汉是个高瘦的老人,头发灰白稀疏,但是打理的干净整齐,带着一副棕框的老花镜,久经风吹日晒的皮肤是棕褐色的,脸上皱纹很多,看上去少说也得七十多了。
实际上,麻老汉的年龄应该没有这么大,长年累月在田间地头劳作,经受风吹日晒的人,往往都是会显老一些。
“大坤,从哪里过来的?吃饭了没?”麻老汉笑呵呵的对林浩坤说道,显得非常和蔼。
“麻叔,我刚从我闺女的学校里过来,今天来找麻婶帮忙的这个小伙子,是我闺女的同学,今天遇上了水鬼抻脚。”林浩坤说的依旧是用寄城方言和麻老汉交流,我在寄城上学两年多了,听起来倒是没有困难。
麻老汉看了看站在林浩坤背后的我,问道:“多久了?”
我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九点多。我是下午四点多踩塌桥面,被水鬼抓住脚脖子的,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五个小时了。
我也就老老实实的回答:“大爷,到现在差不多五个钟头了。”
“五个钟头了?”麻老汉的表情有些诧异,走过来把手按在我的额头上,然后语气带着疑惑的说了句,“这么长时间了,竟然没有发烧糊涂,真是怪事。”
然后,麻老汉又问我:“腿上被水鬼抓着的地方,有什么感觉?”
他不问我倒是没有觉得,现在倒是真的感觉,被水鬼抓过的左腿,有些僵麻发冷。我也将自己的这种感觉,如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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