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外面,门敲得咚咚响。原本一直按时出现的他,今日竟然忘记了去学堂里上课,孩子们左等右等,他都不到,只好派人过来找了。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白居易所写《长恨歌》中的这两句,他今日才算是有了真正的体会。换做他是唐玄宗,怕也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今日学堂里的课,他索性就教了白居易的这首《长恨歌》。当然给孩子们讲爱情,多半是对牛弹琴,所以他便把此诗讲解成讽刺唐朝政治,之后便是讲了安史之乱,强大的唐王朝由此衰败下去,最后说了几句警示的话,上午的课就结束了。
关注他的人,不止是学堂里的孩子,赵绫绡下午便派人将他给请了过去。经过几日的休养,赵绫绡现在勉强可以坐在椅子上了,伤势算是在渐渐地好转,再等些日子,就能痊愈了。
“先生对昨日的事情,心里还是有芥蒂的,今日学堂上课的时间,可是只有往日的一半。”
“今日学堂发生的事情,是在下的过失,不过请大小姐放心,以后便会如常,有些事情,不会一直记在心里的。”
“先生能如此大度,绫绡也能少一些愧疚。”赵绫绡说着,坐在椅子上的身躯,稍稍弯了一下,算是对他的致歉,“夏谷,滚进来!”
昨日寨子里许多人上门围堵张承延,这件事情尽管赵夏谷是为了赵绫绡考虑,而且他也护住了张承延,但终究是他挑起来的,是陷张承延于危险境地,赵绫绡现如今倚仗张承延,对夏谷不得不惩罚。
赵夏谷是赤裸着上身,光着脊背,绑着藤条进来的。进屋之后,就单膝跪在张承延的跟前,抱拳说道:“先生,昨日是夏谷对不起你了,还请先生原谅,任何打骂,夏谷绝不退缩。”
张承延将绑在赵夏谷身上的藤条,解下来扔出了屋子,把一直跪在地上的赵夏谷扶起来,笑着对赵绫绡说道:“大小姐,这负荆请罪可要不得,有些过了啊。”
“先生见笑,绫绡乃是草莽之人,读的书不多,只记得这个认错的法子,便让夏谷依着做了,若先生有气,尽可打骂,这件事情实是他莽撞了,陷先生于危险境地。”
张承延心中的不快,自是早已经不见了,哪怕是有,也不敢真的动手打骂,赵绫绡这番作为,只是让他明白,红罗寨这件事情上理亏罢了。让赵夏谷穿上衣服,一起坐下来,商量着后面的事情。
言州那边,一直有寨子里的人在盯着,这几日他们的粮草,依靠的是城里富商大户的支持,暂时没什么问题,下一批粮草很快就会从江宁那边运过来。烧粮这种事情,可一不可二,等到江宁的军粮运过来之后,官军就会出发过来了。
三支军队,自是不可能都开拔前往红罗寨,这一带匪村不少,红罗寨只是比较厉害的一个,但官兵也不会太过分散,在军卒不多的情况下,分兵是大忌。张承延推测,怕是三路军队,各自为政,红罗寨可能面对的是一支千人的官军,只是不知道是哪一路罢了。
商谈了一会儿,眼下官军还没过来,需要说的事项无非就是那几样,其中最重要的还是战争物资的准备,寨子里大多数的人,都在做着这方面的事情,他不方便插手,谈完该注意的地方后,就起身告辞了。
回来的路上,难免想到了馨竹。这女人原本是不打算招惹的,可是昨晚那种情形之下,他又不是柳下惠,最后发生了男女之情,自是情理之中。只是一想到秦韵,便有些心虚,真不知道回去之后如何交代。
回到了住处,中午的饭食才准备好。自从进了山,吃饭的时间便往后延了,毕竟大家住在一起,烧菜煮饭的锅只是固定的几个,做不到一家一个,只能依次使用。他们不是红罗寨的人,自然要安排在后面。
“其实,我做的菜和煮的饭,都不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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