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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廷深动了动眉心,凝着聂相思,眼眸里淌着柔光。
掌管整个战氏的责任有多重,战曜再清楚不过,毕竟他自己也是那么过来的。
只是,战廷深比他还惨。
他二十八岁才接管战氏,且一直到四十岁,父亲都一直从旁辅佐,倒也没有太辛苦,辛苦的是父亲去世后的几十年。
战津志不在从商这一块,战廷脩和战瑾瑶随战津,对商场的事都不感兴趣。
他不舍得逼自己的儿子从商,所以就将希望寄托在了战廷深身上。
从战廷深出生开始,战曜便着手培养他,目的就是让他早点从他手里接过战氏,自己好摆脱那块烫手山芋。
十二岁起,战曜便让战廷深开始接触战氏内部事务,而到十八岁,战氏的事务便基本由他处理。
因为年龄的关系,战曜表面仍是战氏集团的最高决策人,可事实上,战廷深才是。
而到二十二岁,战廷深才正式接管了战氏。
也就是说,战廷深到如今三十岁,没有哪一天是过得轻松随性的。
他在逼着他往前走,战氏的未来也在逼着他往前走。
战曜甚至一次都没问过战廷深的兴趣什么,梦想是什么。
因为,不敢问!
外界盛传他最疼爱的就是他这个最小的孙子,实则,他对他最残忍,最严厉。
战曜心口的位置犯疼,聂相思这话,勾起他内心最柔软,也最愧疚的一部分情感。
战曜眼圈微热,复杂的看着战廷深,出口的声音莫名沙哑,“工作固然重要,但身体才是最要紧的,知道吗?”
战廷深和聂相思都感觉到了战曜情绪的转变,两人对看了眼,皆又看向战曜。
“太爷爷。”聂相思轻轻叫他。
战曜扯唇,伸手拍了拍聂相思的手。
战廷深则盯着战曜,两片薄唇抿得很紧,什么都没说。
战曜留下来是晚餐,整个过程,战曜虽没说话,但一直用公筷给战廷深夹菜。
聂相思慢慢吃着,两只眼睛全程在战曜和战廷深两人身上转悠。
战廷深面无异色,战曜给他夹的菜,他也都一一吃下了,以至于这晚,战廷深吃了比平常至少多大半的饭量。
吃完晚饭,战曜没有久留,八点左右便提出离开。
“我送您。”
战廷深难得道。
战曜意外的看战廷深。
战廷深面容坦然,“走吧。”
战曜双眼闪了下,没拒绝,尽管他自己带了司机。
战廷深送战曜回去,聂相思自然不会说什么。
战廷深驾着那辆g-tr送战曜回老宅,司机则驾着送战曜来时的车跟在车后。
战曜坐在后车座,虎眸炯炯的盯着驾车的战廷深,心头沉沉。
“爷爷,您这样一直看着我,我很不安。”
战廷深从后视镜看了眼战曜,薄唇斜挑,难得的带了点玩笑的意味说。
战曜脸抽了下,但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战廷深。
战廷深冷眸微眯,半响,道,“爷爷,任何事,如果并非我愿,我不会屈从。”
战曜眼波微震。
“您了解我,不是么?”战廷深从后视镜直直盯着战曜,眼眸深邃暗沉,犹如一匹野性十足的狼。
战曜轻提气。
是,他了解他这个孙子,有野心,征服欲强,自我,凡是他认定的,他便像狼一样,咬住便不松口,一条道走到黑。
在战廷深的字典里,就没有后悔两字。
也因为他太过自我,所以这样的人很难驾驭,他认准一件事,要么成功,要么,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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