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不动。当时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跟你爸爸一起去。可最后,老天还是让我活了下来。”
聂相思当年虽然仅有五岁,可车祸的记忆因为太过惨烈而深刻。
听温如烟说起当年车祸的细节,聂相思有种身临其境的真实感,心脏绷紧着。
“是云溪的父亲路过救了我。他将我抱上车,我求他再救救你爸爸”
说到这儿,温如烟低头,将双眼紧紧贴在聂相思的手背。
她眼底掉下的泪,冰渣般生冷。
聂相思眼泪控制不住狂涌而出。
“可是你爸爸用最后一口气推我出车窗,毅阳折回去救你爸爸时,你爸爸已经已经去了。”
温如烟哑声痛哭。
聂相思用力咬住下嘴唇,才没让自己也哭出声。
“眼看着车子要爆炸,毅阳不敢停留,便上车载我离开。车子开出不到二十米,你爸爸的车,就爆炸了。”
温如烟出口的每一个字,都裹着浓浓的痛苦。
她爱着她的丈夫,一如爱她的女儿。
即使后来她嫁给谢毅阳,可在内心深处,她爱的仍然是聂相思的父亲。
而谢毅阳,她对他,只是报恩。
所以每每忆起聂相思的父亲,于温如烟而言,是最痛苦,也最甜蜜的事。
“思思,妈妈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爸爸。”温如烟抬起头,哭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聂相思看着她,眼泪亦是抑制不住的往下掉,“后来呢?”
“后来毅阳送我去了日本疗伤,在哪里渡过了两年。”温如烟说完,极用力的咬了口下唇,几乎一下便将她的下唇咬出了血。
聂相思一慌,连忙伸手抚她唇上涌出的血珠,手指颤抖。
温如烟哽颤,抓住聂相思的手贴在她满是泪的脸颊上,再次哭出声,“因为车祸我被毁了容,半边脸全插进玻璃渣子,光是取完插进脸上的玻璃,就用了快一个月。左腿因为车子侧翻压到椅座和车门间骨折,养了两个月。等身体大大小小的伤全好得差不多,已经过了大半年。后来后来整容”
温如烟说到这儿,声音嘶哑得说不下去。
因为整容的那段经历太痛苦她每次想起那段经历,浑身便冒冷汗,她是再也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
试想一下,往脸上钉钉子的画面
&nsp; 温如烟倾身,再次抱住聂相思,“思思。”
聂相思这次没有任何迟疑,抬手拥抱温如烟,白皙的小手轻轻拍温如烟战栗的背,虽没说什么,可每一个细微的拍动,都在向温如烟表达她的安慰。
在聂相思的安抚下,温如烟渐渐平复下来。
缓慢松开聂相思,温如烟含泪看着聂相思,“在日本那两年,我没办法去找你。从日本回国,我托毅阳帮我打听你的消息,毅阳从警局得知你被一家不错的人家收养,但具体哪家,查不出来。但是毅阳答应我,会一直想办法帮我找你。我知道收养你的人家不错,才稍稍安心了些,可还是会忍不住担心你受委屈。在找你的那段时间,毅阳跟我求婚”
话到这儿,温如烟小心的盯着聂相思。
见聂相思没有露出反感的情绪,才轻松了口气,继续说,“我那时一门心思只想找到你,可我一个女人,没门路没背影,甚至,没钱。我不知道该怎么找你。毅阳跟我说,我答应跟他结婚后,他就去找兆年的父亲帮忙。兆年的父亲身居政府高位,如果有他帮忙,势必很快就会有你的消息。再加上毅阳救了我,有费尽心力照顾我那么久,我无以为报。所以,所以就答应嫁给他了。思思,你会怪我么?”
温如烟紧张的握着聂相思的手,说。
聂相思摇头。
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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