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见?“
“好,晚上见。”
谢云溪挂了电话。
垂下头,谢云溪握着手机做了片刻,倐而又拿起手机,快速拨出了一个号码。
直到接通铃音快要结束,那端才接起。
谢云溪面上一喜,柔声道,“兆年,我没有打扰你学习吧?”
“是我云溪,小姑。”
手机里传来的,却是谢青瑗的声音。
谢云溪面上的喜色随即暗淡,“是小姑啊。兆年他的手机怎么在您这儿啊?”
“唉。”
谢青瑗听到谢云溪的话,便是重重一叹。
“怎么了小姑?”谢云溪心头微紧,坐直身道。
“还不是兆年的事。遇到的这叫什么事啊。我们家兆年好容易喜欢一个女孩儿,满心的热忱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别说是兆年,就是我也心塞。”
谢青瑗说。
去年过年时,陆兆年还曾亲自上门给战老爷子拜年,虽然她那时还没见过聂相思,但她相信自己儿子的眼光,他喜欢的姑娘,绝不会差。
所以打心底里,谢青瑗已经把聂相思当成未来儿媳妇了。
而且当时战老爷子也是中意兆年的,相当于两家就算是默认了。
哪里晓得,聂相思竟然是她大嫂的女儿,兆年的表妹
谢青瑗也是郁闷到了极点。
谢云溪不想听这些,她只关心陆兆年现在如何了。
“小姑,兆年他怎么了?”谢云溪紧声道。
谢青瑗又是重重一叹,说,“从昨晚喝醉回来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学也不去上,门也不出,饭也不吃,我这都快急死了。”
“从昨晚回去就一直没有出来过?”谢云溪猛地从梳妆凳上站起,道。
“是啊。现在你姑父还不知道兆年没去上学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要是你姑父知道,以他对兆年的严苛程度,兆年可就惨了!”谢青瑗又是叹气又是焦急说。
“小姑,兆年该不会是出事了吧?您进去看过没?别是感冒了。”谢云溪边说边又将放到梳妆台上的包拿起,便要出门。
“门没反锁,人在他房间里躺着,我看了,人也好好的,没发烧也没生病,就是不理人。”谢青瑗说。
听到陆兆年没病,谢云溪当即松了口气,“小姑,您别着急,我现在就过去。”
“你过来也好。你跟兆年从小关系就要好,兆年跟你亲近,由你劝劝他,兴许能管用。”谢青瑗道。
谢云溪微牵唇,“嗯。”
谢云溪挂了电话,便急匆匆的开门朝楼下走。
她下楼时,聂相思和温如烟仍在餐厅里。
路过客厅,谢云溪朝餐厅的方向看了眼,便径直离开了。
由于陆正国从政,又一向是以清正廉明的形象示人,所以陆家至今在潼市只有一处房产,且只是一套约一百平米的公寓。
当然,这些都只是表面的。
陆家实际的财力,无法明说。
谢云溪赶到公寓,是住家保姆开的门。
谢云溪将手里的包递给保姆,匆匆换了鞋,朝陆兆年的房间走去。
陆兆年的房间只是虚掩着,谢云溪走过去,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谢青瑗正半蹲在陆兆年床前,满脸担忧的看着他。
听到开门声响,谢青瑗抬头看去,见是谢云溪,连忙起身走向她,语气焦急道,“云溪,你快帮小姑劝劝兆年吧,小姑实在是拿他没办法了。”
“交给我。”
谢云溪自信满满的伸手握了握谢青瑗的手,道。
谢青瑗叹气,“那我先出去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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