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船厂过来补台救场。放下电话,秦月就催促Adam,让她写一个简短的施洗宣告,她需要翻译成汉语到时候用双语念出来。Adam低头就写:我奉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为XXXX施洗,祝福你们航行安全,一帆风顺。
刚把这几句话翻译完,房厂长那边的电话就到了,一切准备就绪,让他们到船台那里准备开始下水仪式。秦月惊诧于船厂的高效,可一切没有发生的时候,谁又能保证一切顺利呢?
他们几个匆忙地赶往船台,看到他们建造的船就斜在船台上。秦月顾不上细看,就被船厂的人塞了一个麦克在手上,一把推到了离船台最近的位置上。在那里已经有一位商务部的女员工站在等她。幸好这个人秦月认识,以前打过几次交道,是一个非常爽利的人,而且个头和她差不多。她们的身后已经站满了观礼的人。
此时,船厂有人用大喇叭开始宣告下水仪式正式开始。秦月扫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十点整,她觉得自己有义务让老外知道他们听到的是什么,就自作主张地翻译了出来。随着她的话音刚落,四处鞭炮声响起,足足持续了有几分钟才停下来。船厂的人又开始宣告,为即将下水的船施洗的仪式开始。秦月义不容辞地继续翻译着。随后,她也不用别人多说什么,就直接用英文念出了Adam刚刚写出的那段话,然后又把汉语念了出来。旁边的那位姐姐看着她一笑,做了个标准的抛掷铅球的姿势,把手里一直抱着的大香槟瓶子用力地朝着船台上的那艘船砸了过去。秦月觉得好笑,因为此刻她脑海里出现的竟然是“碎碎平安”。瓶子碎了,身后的掌声、欢呼、口哨声四起。下水仪式圆满结束。
秦月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中国人会感到如此地感到骄傲。看,一群老外只知道坏事,最后把事情托着不落地的却是中国人。而且,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救场如救火般地还把事情办得如此的圆满,任谁都看不出来这场盛会,原本的结局可能是一场灾难。
大巴车拉着众人往船厂包下的饭店驶去。Adam一屁股坐到了秦月的身旁,双眼水汪汪的。秦月没好意思开他玩笑。但她看得出来,Adam刚才应该是哭过了。Adam坐下来之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单反,对秦月说,我回头把照片洗出来送给你。秦月听明白了,刚才她站在前面协助施洗仪式的时候,这位仁兄应该是在后面给她们拍照来的。Adam一直是个摄影高手,他拍的家人在旅途中的照片,有些取景和构图几乎可以参赛了。对此,秦月倒是蛮期待的。
到了饭店,已经十一点多了,大家因为早起的缘故,多少都有点儿饿了,但这个大家却不包括秦月。因为她顾不上这些,又被人提溜到前面去做翻译。一直不知道躲在哪里的B先生出现了。他满面红光,掩不住得意之色,在开席之前,狠狠地奚落了船东一番,意思是你们看,怎么样?还不是靠我们这场庆典才能顺利地完成下来?秦月咬着牙翻译了下来。觉得B八成是喝高了,怎么能这么当众让客户下不来台呢?再说B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怎么就突然性情大变了呢?
后来秦月才了解到,B一直跟他的大学同班同学,现如今船东亚太区的新建造总负责人在下面斗嘴,互不相让,结果他就是带了这种戏谑的情绪和语调登台致了祝酒词。秦月听了之后欲哭无泪。不过也不得不佩服他们这种随性的态度。因为她知道B先生办事应该有分寸,不会太出格的。他说的话在像秦月这种中国人听起来可能刺耳,不过放到荷兰人中间,可能尺度正好。
午餐结束后,有些人直接离开,也有些人留了下来,参观船厂。B先生就留了下来,还带着几个船东的负责人参观了船厂,尽了地主之谊。当然,秦月也被钦点跟随。即使没她什么事儿,因为他们之间说的是荷兰语,不过如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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