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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一招一式,又快又狠。
幸而陆锦棠的教官不止一次的告诉过她,“你是军医,不是战士,看情况不利,记得拔腿就跑!打不过,总得跑的过吧?”
她脚程本来就快,加之现在又是半人半鬼,身形比常人轻敏,总算是侥幸从木兰的疾风厉雨般的招式中逃出来。
秦云璋瞧见她狼狈的退出正殿,眸色一凝,飞身上前。
陆锦棠正招架不住,秦云璋却挡在她前头,接住木兰雷霆万钧的一掌,“木兰!”秦云璋低呵一声。
木兰眼睛都红了,“圣上,娘娘才不过躺了这几日,您就……您就忘了娘娘与您风雨同舟的情谊了吗?您不是情深意重的仁君吗?娘娘为了您出生入死,您对得起娘娘吗?”
秦云璋脸色难看至极。
木兰声嘶力竭的质问,更如同暴击,让他面上颓然。
“她不是要害锦棠……”秦云璋艰难说道。
陆锦棠站在他身后,被他护住,心头竟有一股暖流潺潺涌过。
他挡在前头的身形,都格外的高大起来。
他保护她,支持他,不单单是他自己得顶住压力相信她,他还得承受着来自外界的怀疑,质问……他本就矛盾的心里,如今定然更是煎熬吧?
以往,他们也曾因为彼此不信任,而产生或许多的误会矛盾。
可此时此刻,他们之间甚至不能言语沟通,他都顶住一切,给了她难得的信任。
陆锦棠抬手落在他肩上,在爱情之外,她对他生出了几分战友之情,生死与共的患难亲情。
秦云璋回头看她,“你去吧,虽然我听不见你,但我相信,你真的是她……”
他说话间闭了眼,背过脸。
但陆锦棠还是眼尖的看见,有泪光划过他的俊脸。
陆锦棠咬住了下唇,“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我必要破了这阵,回到你和孩子身边!”
她提步入殿。
木兰握紧拳头,恶狠狠看她,咬牙发出威胁的哼声。
陆锦棠却忽然回过头来,给她比了个手势。
这手势,旁人不懂,可木兰却一下子就看明白了。
她脸上的恼恨之意都生生僵住,迟疑的看着陆锦棠的动作。
陆锦棠对她笑了笑,又比划了一遍。
“你要针?你要娘娘惯用的那套金针?”木兰错愕问道,这是娘娘和她之间的手势,就像闺蜜之间的小秘密,旁人不知道的秘密。
木兰僵了僵,“等着!”
她飞奔去取金针来。
陆锦棠立在床边,看着床上那具气息尚存的肉身。
这么自己看着“自己”的感觉,还真是怪异。
“这是娘娘的针,我每日都会擦上两遍,今日也是刚刚擦过,你用吧。”木兰迟疑的把针捧上前,“你能用针灸把娘娘叫醒,是不是?”
陆锦棠接过金针,缓缓笑了。
她不是要用金针把床上的人叫醒,她是要用金针,亲手扎死床上那人……
陆锦棠如今乃是半实体,捏笔尚且费力,手抖的小楷也写的歪歪斜斜。
如今捏了针,如此纤细的东西,更是费劲,还未下针,她的额上便冒出细密的虚汗。
木兰迟疑的看着她,忍不住问道,“你……能行么?”
陆锦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床上那人的脸。那张脸她太过熟悉,以往日日在铜镜里看,如今看来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心底发颤。
她用力呼吸了几次,用以平定自己的内心。她在口中反复念叨着爷爷曾经教导她的话,“越是危机的时刻,作为一个医者,越是要冷静!”
“我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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