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分为两派,以窝扩墩为首的则提出为了百姓的长久生计,必须得找专人前来堪察地下的土质问题,前些日子他们挖地道就发现有不少屋子的宅基有下沉的趋势,屋基尚且不稳,怎能不塌。
而另一派则以阿玛缇为首,阿玛虽未做出明确表态,但他身后的那帮臣子们则把所有的罪名都推脱在了杨纯的身上,诬陷杨纯并非天神,而是天妖,专门帮着大汉过来祸害匈奴,前两日出土的大石碑和石人都是最好的证明。
窝扩墩据理力争,例举出了杨纯自入匈奴以来为匈奴贡献的种种事迹,却有大臣趁机联合起来打压他,说他受了杨纯的蛊惑,甚至是拿了不少杨纯的好处,所以才一直帮着他说话,窝扩墩气得差点当庭晕倒。
军臣无奈之下,只得宣布暂时解散庭议,尔后在一队护卫的护送下匆匆来到了事发现场。
当地居民再次被推到警戒线以外。
看着已成废墟的现场,军臣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其实对于前不久发生的巫蛊事件,他根本就不信那玩意儿,可是他也没有更有说服力的证据来为杨纯脱罪,加之大阏氏和王子单先后身体感到不适,他只好下令缉捕杨纯,与其说他这么做是为了治杨纯的罪,倒不如说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而就在刚刚庭议开始之前,亚当不请自到,并请来了草原的一位名医,轻轻松松便治好了大阏氏和王子当的病,名医得出来的结论是,他们母子二人只是染上了轻微的风寒,只需服上几味药休养几日便可痊愈。
也就是说他们忽然得病,和所谓的巫蛊事件根本就扯不上任何关系。
军臣不禁释然,然而还是晚了一步,杨纯已经于昨夜葬身在大牢之中。
那个什么纯,是孤对不住你,孤来晚了。
尽管他始终记不住那个“杨”字,可是那小子的本领是他亲眼所见的,他打心底喜欢这家伙,然而谁又会想到,就这么一个机灵的小子,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
军臣再次惋惜长叹。
“军臣,还我夫君!”
卫子君手持一把锋利的菜刀,怒气冲冲地从旁边的废墟后面冲了出来,她的头发有点凌乱,脸上满是灰尘,今早她在做饼的时候方才从一名当地人那里得知杨纯所住的天牢出事,杨纯凶多吉少。
卫子君闻讯后哭得死去活来,双睛都哭肿了,遂抓了一把菜刀跑到现场去找,去挖,哪怕是掘地三尺,她也要找到杨纯的尸体,杨纯是汉人,决不能埋骨异乡。
一番寻觅未果,军臣便来了。
这一切都是这个匈奴单于造成的,要不是他,杨纯怎么会死?
卫子君气急,提刀而上,大不了一死,正好去找那个负心的家伙算帐。
“保护单于。”
护卫们立即冲到军臣跟前,将卫子君挡在十步开外,军臣严令护卫不得伤害她,护卫们只得远远地防守。
卫子君停下脚步,挥刀直指躲在护卫后面的军臣道:“军臣,杨纯何时有负于匈奴,又何曾有负过你,你竟如此对他?你们匈奴人难道就是这么对待帮助过你们的人吗?”
“杨夫人,你误会了,孤真的没想过要那个什么杨纯的命。”单于解释,言辞既苍白无力,又显得毫无底气。
是啊,明明就是孤下的令,是孤的错?
“杨夫人节哀顺变,孤真不知道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杨天神是我们匈奴的大恩人,孤又怎么会杀他呢?”
“哼,说得比唱的还要好听,当初你们匈奴缺盐,是谁为你们解决了难题,于单已无气息,又是谁把他从鬼门关里救回来,还有如今的什么暖气站,你明知道杨纯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承诺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为了帮助你们,他不惜被杀手追杀,差一点就死在他们的刀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