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已经和她记忆中的鸭博士完全不一样了。
“有啊!”小乌鸦闻言有些不高兴,豆豆眼都无精打采起来,“它们跑出去玩都不带上我,讨厌死了,等它们回来,我一定要狠狠地惩罚它们。”
朱珥像是黑暗中跋涉的人看到一丝曙光,她极力压制着心头的激动,不以为意地问,“小鸦其实是想它们了吧?”
“是呀!”小乌鸦将头垂下,“以前都是它们陪我玩,可它们突然就抛下我跑出去了,留下我天天无聊死。”
“你知道它们什么时候回来吗?”
“它们没说。”小乌鸦快哭了。
“我带你出去找它们好不好?”
小乌鸦抬起头,豆豆眼看向朱珥的眼睛。朱珥的小心思在那样澄澈的目光下险些无所遁形,却听小乌鸦缓缓摇头说,“我不能走。臣民们需要我。”
朱珥恹恹地趴到地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将脸埋起来。
“小鸦,我突然有点困。”
“那你睡一觉吧。”
小乌鸦乖巧地往门口飞去,朱珥听着翅膀扇动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这才将头从长发间抬起来。
该如何离开这里呢?朱珥用手梳发,犯难地想。
这间屋子能够看到外面的世界,可真正出了那扇窗子,外面是一望无际的黑。彼岸苑和真实的世界隔着一道厚厚的屏障,没有第九层主人的应准,朱珥就是个被好吃好喝养着的囚犯。
朱珥梳着梳着头发,突然发泄地将头发猛地拉扯了一下,抱着头苦恼地低吼了一声。这一拉头发,却是拔下来了几根,痛的朱珥脸都皱了。朱珥不得不老老实实地以手作梳,将长得越来越长的头发梳顺,再扎成一根长长的辫子垂到胸前。
“朱珥,时候到了,我想留也留不住你。”朱珥的头顶突然响起熟悉的嘶哑的声音。
朱珥将头仰起,就望进那双天真纯澈的豆豆眼里。
小乌鸦站在房梁上,脑袋歪着,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不舍。它仔细地看着朱珥,从她的头发,她的额头,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红唇……它一寸寸看完朱珥的全身,一言不发地展翅离开。
刚刚它走了,翅膀扇起一阵风,这会儿它走了,却像是天空掠过的一片黑云,了无痕迹。
朱珥这些日子一直有一种在欺骗小孩子的负罪感,这会儿诱拐不成还被小乌鸦识破,真是又羞又窘,心头却控制不住地生出希望来。好想冲出去按住小乌鸦,问问它,什么时候才算是时候到了呢?
这天开始,小乌鸦再也没来找过朱珥。朱珥按捺了几天后,不得不在身上裹了好几层厚衣裳,出去幽冷的大厅里寻找小乌鸦。
朱珥一处处问过去,那些动物看她的目光不咸不淡,像是听懂了,却拒绝回答她。
朱珥在墙上用刻痕记录时日,时光匆匆,从小乌鸦不出现已经一个半月,朱珥已经将那本能量转化说翻看第十遍,感触日深。帝鸿舒一直没有音讯,不知还在第八层,亦或者离开了。
这一日,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阳光,朱珥福至心灵,突然想明白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万物演化,历时颇久。一种能量转化成另一种能量,若不能突破时间的界限,想要在短短的时间内成功完成转化,无异于痴人说梦。
第九层的动物们于是发现,不知哪一天开始,鸭博士不再在大厅里跳舞,甚至其他地方也找不到它的踪影。倒是那个人类居住的屋子里时不时砰砰作响,也不知那个人类在折腾什么。动物们对朱珥并无好感,看在小乌鸦的面子上不和她为难罢了,只要她不影响到它们,它们便懒得管她整出的动静。
一年过去,朱珥在鸭博士的帮助下,已经能做到将能量的速度提至最大,大到淡化时间的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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