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不好出来见她这么个姑娘家,便留在屋内,由着何如新出来招呼。
“我这就回去睡了。”何如新打着呵欠,“别客气,需要什么尽管叫我,咱们帮不上别的忙,两把力气还是有的。”
“多谢你。”
何如新回了屋子,很快正屋的灯火熄了。
骆梨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门口,等着朱珥进房间。
安安一进门瞧见娘,忙从朱珥怀里下来,扑到床跟前,刚刚还笑眯眯的脸瞬时下起磅礴大雨,哭得人一抽一抽的,别提多伤心了。他这时候才觉出害怕来,万一那个非要当师傅的大坏人从此关着他,不让他回来可怎么办啊,他就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娘,娘,我好想你。”
“你这孩子,谁准你乱跑的?”骆梨才不吃他这一套,一巴掌拍在他的小屁股上,厉声道,“我怎么说的?”
“娘说,不准出村。”安安趴在床边,抽抽噎噎地说,用手捂着屁股,小胖身子想躲,脸却往骆梨跟前凑,认错态度非常良好,“娘,我知道错了。娘,你今天疼不疼,安安给你吹吹。”
“安安呐,娘吓坏了。”骆梨扬起的手,在儿子通红的大眼睛的注视下,软软地放下来,轻轻拍了拍安安的后背,“娘吓坏了啊。”
“娘,安安知道错了。”安安破涕为笑,用两只小短手环住骆梨的脖子,“娘,你别离开安安,安安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又兴高采烈地指着进屋来的朱珥和林朗,“娘,安安有小姨,有师叔了。”
骆梨这才留意到,朱珥后面还跟着林朗。她沟壑纵横的脸上并看不清表情,眼睛却似恼似怒地剜了朱珥一眼,显然并不想再和天剑门的人有任何瓜葛。
“师妹,你受苦了。”
林朗堂堂七尺男儿,瞧见床上形容大变,仿若老妪的骆梨,忍不住红了眼圈,他飞快地用手抹了下眼睛,说出一句话之后,喉咙想卡主似的,半天再没说出一句话来,耸拉着脑袋,满身的颓然无措。
林朗这幅模样,骆梨的心便软了,朱珥忙道,“林朗哥哥脱离天剑门了。”又讲了他被林家山暗算一事,将那枚玉环给骆梨套在指间,又要取骆梨的血来认主,“它能帮你修复身体的创伤,你好好戴着。”
“不用。”骆梨却拒绝了,飞快地戳了下朱珥的手指,挤出一滴血来滴在玉环上。
朱珥和骆梨挨的很近,不妨骆梨还有如此敏捷的操作,等反应过来时,玉环已经化为一道流光,从额心钻进丹田里。
“姐姐,你干嘛要这样?”朱珥气得顾不上骆梨是个病人,吼道。
“我是将死之人,何必浪费宝物呢。”骆梨脸上带笑,仿佛生死只是平常,“能见到你,见到大师兄,我已经很满足了。”
“姐姐,你不相信我吗?我一定会救你的。”
骆梨笑着摇摇头,“太迟了,我真的要撑不下去了,朱珥……”
朱珥慌张地用神识探查她的身体,惊讶地发现短短几个时辰,她的外形没变,内里却像是空了。
“姜琰,小雾,你们快看看。”朱珥忙呼唤云雾山的两人。
“咦,奇怪。”小雾先说话,“她的情况恶化了,照这么下去,不出三日,就会腐烂而亡,魂飞魄散。”
朱珥听得心头一震,魂飞魄散,为什么会魂飞魄散?
姜琰过了好一会才道,“你这位姐姐身上的情况很诡异,怕是……不好。”
“那,那复生丹还能救她吗?”
“或可一试。”
朱珥心都凉了,连复生丹,都可能救不了骆梨的性命。为什么?为什么?骆梨与人为善,却要落得这样的下场。
“你也太灰心。”姜琰道,“复生丹乃是圣药,只要能够炼制出来,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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