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拥挤的房间内,自铁面人话落之后便只留有硬鞋底踏地的声响,即便它的音量本不该现在听起来那么大。
瑞夫润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着,以安蒂和铁面人为中心画圆。
我坐在床榻上,冷眼看他。
倒不是因为他各种无礼的举动让我对其产生厌恶,而是这种厌恶感,是打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由心底而生的。
我上初中的时候,位置最后一排,靠窗。经常在想:厌恶一个人需不需要足够的证据或者理由?
现在看来的确不需要。
瑞夫润特像极了一个上了发条的敲鼓小人,即便他并没有鼓,却还一直在保持预定好的路径和速度行走。
我解开手机屏保瞟了眼时间:300。
然后叹了口气,抬起右手慢慢抚揉双眉之间的凸起,尽量放平心态语气,道:“如果你只想转圈玩就换一个地方甲板挺不错的,所以麻烦各位离开,但请雨医生留下”我说着望向离我最近的雨化疾。
然还没等到我这话音沉落一秒钟,瑞夫润特就停下来脚步,自顾自的对安蒂和铁面人质问道:“我想请问,二位在吃完美味夜宵之后,都做了些什么?去到了什么地方?”
安蒂率先用一种包裹气愤的语气,不耐烦的说道:“你还想问什么问题?如果是我有选择权的话那么我拒绝!”
可铁面人却是完全不同的反应。他转过身去,走到我右手边的柜子前,拉开门我这才知道是个冰柜。从里面拿出一瓶红酒,一边用右手拔开木塞,一边关上冰柜门,轻笑道:“呵。吃完饭,当然是回房间享受甜美安静的消化时光了。”说完就顿顿蹲地喝上了一大口红酒。
我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不知道该从那里吐槽,只能拍拍额头,心里暗想:老天爷能不能让我再失忆一回
当然老天爷肯定是没有听到我的祈求,或者说听到了也不打算视线。
我便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端坐在床榻上,静静地看着此场会烧脑的推理话剧,并希望真的可以获得较为有用的情报。
瑞夫润特瞟向我一眼,且似乎明白了我在想些什么。毕竟我此时的动作神态变化幅度太过明显,要是因此判断猜测不出来,那才是最应该觉得奇怪的。
于是他冷笑几声后,说道:“大家都应该满疲惫的,就不拐弯抹角了”他随之挽开袖口,露出手表,像是在确定时间,语速缓缓:“在凌晨两点十五分的时候,你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的门口,且看起来像是胸口受了伤一般”
这话如同尖针一般扎在了我的后腰处,让我挺坐甚至蹦跳起来!
但还是隐忍住了,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们的对话。
然心里却细细思考起来:“难道铁面人是黄衣之王?”一边如是想着,一边上下打量起铁面人,并将之前的记忆挖掘和联系起来,便又下了第二个假设:“或者他其实是照片上的男子?”
再一细想,第二个假设要比第一个合理不少,但也存在致命的缺陷:太过明显。
这所谓的明显并不是指的相片上人像所呈现出的感觉,而是就如同世界上最稀有的珍宝就从天而降,摆在高速公路的正中央,明显存在危险
于是我又转变思路:“若其目的就是要让我产生这种思想呢?误导吗?”
与此同时,瑞夫润特和铁面人之间的对话还在继续。
“哦?听您这话的意思,是正面看到我做出捂住胸口的动作,还是弯腰欠身面有难看之色?”铁面人道:“不过我想,您可能没有正面看到,要不然不会用像是这两个字。”
瑞夫润特却毫不示弱,又道:“我当然没有,正面,看到。我只是看到了,背面而已。”
我把视线全都凝集于铁面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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