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将离有些无奈。“你莫要在我这卖乖了,老实一点吧。”
大雪一夜未停,军中也安静了不少。
过了几日仲将离再次被召去定北大营,大晟大皇子烈王代皇上巡查北境,犒赏三军,定北军所有六品以上武将除了驻守实在太远无法赶到的将领,其余的都要去参拜。仲将离第二日才回的苏木城。
天空又飘起了小雪,这北境的雪就像泉州的雨一样下个没完。
沐云卿一想起泉州便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前两月接到婉儿的回信,婉儿信中说泉州遇到了百年不遇的风暴,险些没收到他的家书,一直等到风暴结束才写的回信。婉儿信中说,海水都淹到了主街上,师父的谷地,被倒灌的海水全淹了。信中形容一个妙龄少女和两个垂垂老矣的老头被洪水逼迫的蹲在半山腰的石阶上,好不狼狈。婉儿又在信中绘声绘色的描写师父见到房子被淹,是如何一改往日沉稳的模样,暴跳如雷咒骂老天。夫子则举了把破碎的油纸伞努力的帮大家遮雨,劝说师父。后来师父大怒的掀翻了油纸伞,三人只好淋着雨蹲在石阶上。
沐云卿每每想到此处便忍不住想笑,师父是何等的骄傲,夫子有是那般的清雅,他二人这般狼狈自己没在身边当真是可惜。回信时洪水已经退去,师父的谷地一片狼藉,无奈之下,婉儿与师父只好到夫子那里小住。
沐云卿正想着万里之外的亲人,不知道已经入冬他们过的怎么样。远处跑来一个斥候小兵。
“报,少将军,城外正北方六十里发现东胡的前锋队。”
里面小兵正报告着,军中的几个校尉也纷纷赶到,帐中气氛紧张。
“少将军,自入秋以来东胡军缕缕试探,大营以东的驻守城镇多数都已与其交锋,只怕这次,那啜里只是要对苏木下手了。”
仲将离,在帐中踱步。“现在是何时了?”
“回少将军,刚过申时”
仲将离紧接着问道:“去往定北大营和五原方向的两队巡逻兵可有回来。”
刘校尉立时出了一背的冷汗。“回少将军,两队并未回来”
仲将离面色铁青,他声音低沉有力,“所有将领随我上城墙。”
站在城墙上远远的能看到雪白的地平线上,一排又一排的黑影和腾起的雪雾,正是大批骑兵奔腾的样子。
“传我军令,全城戒备,关城门,燃一座烽火,命所有弓箭手上城墙。”仲将离命令一个接一个传出。
仲将离转身目光如炬,气势夺人,此时他不再是那个阳光清朗的少年,而是锋芒尽露的少年将军。
“各位校尉,东胡有备而来,此时临近黄昏,天色已暗是烽火最不好观察的时刻,离苏木最近的大营驰援需要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无论何种情况我们都要守住苏木。”
一众校尉齐声高喝,“末将得令”
仲将离一身铠甲立于城墙之上,沐云卿站在他的身后。
“少将军,请让士兵向城下泼水,此时滴水成冰,估计只需要一盏茶的功夫就可冻结实,这样应该可以稍稍阻挡战马的前进。”
魏校尉拍掌赞道:“好主意啊,我这就去派人打水。”说着魏校尉转身便要跑下城墙。
“魏校尉,泼水的面积广一些,能往城外延伸多少就延伸多少。”沐云卿大声嘱咐着。
仲将离眉头依旧皱着。“只怕来人不会那么好对付”
沐云卿闻言,站到了仲将离身边。“是最近你们总谈的到的啜里只?”
仲将离微微颔首。
“如果我猜想的没错,就是他来了。他一直在大营以东活动,大哥在他那也吃了小亏,此时他突然奔袭百里来苏木,只怕不会是小打小闹,会有大动作。苏木是离大营最近的驻守城,虽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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