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郎中正有此意,沈东子连忙道:“我带着蝉衣去京里买药材吧。”
这次沈东子并没有问沈郎中能不能,沈郎中先是让花蝉衣将前两日教的药方默写了出来,见她写的分毫不差,这才同意了。
花兰脸色黑的难看,语气柔柔弱弱的撒娇道:“东子哥哥,我也想去。”
沈郎中蹙眉道:“你把昨日学的写给我看看,过了的话便可以跟着去。”
老实人沈郎中留了心眼儿,料定了花兰的水平写不出来,他儿子想讨媳妇儿,花兰跟着凑什么热闹呢?
然而昨日的药方是感刚刚学的,凭花兰的脑子,至少也要三四日才能学会,今日怎么可能写的出来?花兰在沈家父子的注视下,歪歪扭扭的写着方子,眼泪都快憋出来了。
最后没写出来,试图和沈家父子撒娇道:“师傅,东子哥哥,我还没去过京城呢,带我一起好不好?”
偏偏撒娇这一套在老实忠厚的沈家父子面前毫无用处,被沈东子拒绝后,花兰只能咬牙切齿的看着花蝉衣这个贱种跟着沈东子离开了医馆。
二人去沈家的路上,沈东子见四下无人,悄悄拉住了花蝉衣的手,随后唇角微微上扬,像个得了糖的孩子。
花蝉衣忍俊不禁:“东子哥想做什么便做,不必如此心翼翼。”
“你不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咱们的关系么?”
花蝉衣愣了下,想不到沈东子还记着这一茬呢,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笑道:“不过是我一些私心罢了,你不必太过往心里去,你不必为此刻意忍什么,村子里的人知道便知道了。”
反正早晚都要知道的,虽说花蝉衣眼下不想让人知道,可看见沈东子如此,如今败露了也不过是让花兰早难过一会儿罢了,如今花蝉衣可不怕她!
沈东子笑道:“我忍忍便罢了,你现在没准备嫁给我,我上门提亲前,总不能坏了你的名声。”
花蝉衣看了看眼前有些害羞的少年,又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恶心的傻子,回拉过沈东子的手,握的紧了几分,一直到了沈家门前才松开。
沈东子去牵牛车的时候,花蝉衣去找东子娘要了纸笔。
沈东子见了,颇为不解道:“蝉衣,你这是做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牛车到了村口的时候,还有人因为争地的事儿在那里吵嚷,各种粗鄙的不堪入耳的脏话都飙了出来,听的沈东子直蹙眉。
那些人吵的正热火朝天,花蝉衣突然吆喝了一声:“东子哥准备去京城,有没有需要菜种子的?”
那群乡亲立刻围了上来,花蝉衣也没客气,笑嘻嘻的道:“东子哥来回跑也不容易,一种菜种子跑腿儿费五个铜板,要是你们谁买的少了的话,地可就白抢了。”
花蝉衣此言一出,那些人便纷纷开始掏银子。
五个铜板对谁家而言都不算多,可是多收几家的话也是一笔不的数目。
这些农人这两日抢地抢的急头白脸的,如今已经不是钱或者地的问题了,许多人心里憋着口气,非要争出个高下来才肯善罢甘休!倒是让花蝉衣白白拣了便宜去。
花蝉衣乐呵呵的收银子,沈东子则用花蝉衣带来的纸笔,将这些人的名字,要的菜种子记了下来。
然而花蝉衣只带了两张纸,那么多人根本写不完,花蝉衣笑道:“今日记不过来了,下次再说吧。”
语毕,沈东子驾着牛车缓缓离开了,二人走远后,沈东子终于没忍住开口道:“蝉衣,我怎么感觉你最近一直在想破脑袋的弄银子?”
“因为我穷啊。”
花蝉衣胡乱答了一句,把沈东子逗乐了:“可是,你既然想到帮他们带菜种子,也该想到会有许多人,为何就准备了两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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