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来一起用晚膳。明天一早我们再一起回城。”
郁棠没有理他。
他呵呵地笑,轻轻捏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别生气了,我保证再不这样了。”
郁棠终于正眼看了他一下,面色比刚才好多了。
裴宴微微地笑,心里得意。
他也不想再这样了。
下次,他得吃到嘴里去才是正经。
裴宴高高兴兴地陪着郁棠去了徐萱那里,又高高兴兴地陪着她们去敬了香,还抽了签,在解签的那里坐了半天。
期间周子衿要为她们解签,被殷明远“请”了出去不说,殷明远还和裴宴道:“这种事不过是让她们安心,周大人肯定要捣乱,何必让她们心中不快呢!”
可见这里还有个明白人蹲着呢!
裴宴笑着没有说话。
这次郁棠和徐萱都抽了个上上签,出了签房,两人的脚步都是轻快的,还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殷明远生怕徐萱碰到哪里的样子,有些紧张地跟在后面。
周子衿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就跟在殷明远身边讲着他们昨天在厢房里歇息的事。
裴宴看着直摇头,渐渐地被周子衿挤到了一旁,和不紧不慢的费质文走到了一块儿。
费质文就朝着他笑了笑,语气很随意地道:“你昨天帮我问了没有?”
裴宴在心里“啧”了一声。
他这位师兄,也瞒得紧,这次跟着他们过来,其实就是想问这个吧?
不过,为什么要问郁棠呢?
照理应该问徐氏才对。
难道是因为郁棠和费夫人的出身、处境都差不多的缘故?
裴宴在心里琢磨着,面上却不显,答得还挺快,道:“问了。她说,女人应该都最看重名声,最希望得到的应该是诰命吧!”
费质文愣了愣。
裴宴忙道:“你别看我。我没准备入仕。不过,我答应过我们家那位,会想办法给她挣个诰命的。”
费质文笑了起来,觉得这还挺像是裴宴能做出来的事。
裴宴见他还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就有点烦他做作的样子,挑了挑眉,直言道:“师兄,不是我说你,你有时候真的有点自私。费夫人不在了,你就说你要致仕,可你想过别人会怎么议论费夫人吗?别人不会指责你,只会说是费夫人耽搁了你。活着的时候没给你生个儿子,死了还让你做不成官。你要是真不想做官了,也别拿费夫人的事做借口,你还不如干脆说你身体不好,没办法做官了呢!还有续弦的事,费夫人在的时候就和你父母关系不好,你这么一闹,他们肯定恨死费夫人了。”
费质文愕然。
裴宴懒得再理他,上前几步,追上了周子衿他们。
他觉得应该给费质文一些时间仔细去想想这些事了。
下午,费质文说太累了,没有和他们一起爬山,裴宴也没有瞒着殷明远,直接问周子衿有什么打算,还道:“你要不别答应恩师,既然答应了恩师,就得做到最好才是。我反正是不赞同你这样行事的。”
殷明远也觉得周子衿这样不好,说:“这世间哪有十全十美的事。要不,你们劝劝张老大人暂时韬光养晦算了。沈大人这样,几位次辅都蠢蠢欲动的,黎家这次恐怕要撇开张家,单独行动了。”
因为张英的弟子江华也是有竞争阁老的能力和资历的。
周子衿这才下定了决心,道:“那行!具体该怎么做,我们回去好好商量商量。”
殷明远一边是张家一边是黎家,站了中立,都不能掺和。下了山,就去陪徐氏去了。
裴宴和周子衿说到晚膳才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
郁棠那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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