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季凌轩说。
“我不是?呵那是什么?你就这样,一声不响地睡完就扔,以为你替我煮了碗面我就感恩戴德了吗?季凌轩你以为你他妈到底是谁啊!?”
“对不起。”季凌轩说,垂在膝间的手无声地攥着。
“你”萧清直视着他的眼睛,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他从未向谁低过一次头,今天,竟然为了和她划清界限,跟她说,对不起
“也罢。一个巴掌拍不响,是我缠着你在先。看来这顿饭也不用吃了,意味已经很分明了不是吗?”萧清是真的气急了。她拿起包,起身,是真的要走了的。
季凌轩沉默地坐着,兀自地在心中对着自己自嘲,他真的没有再阻拦。
萧清提着包,走出了雅间,心中一阵刺痛,眼下全是泪光,滔天的怒火和不甘从心底冒出来,她只觉得腹又在隐隐作痛了。宝宝,你也在闹着妈妈对吗,还是你想和妈妈说,你是不是也舍不得爸爸
罢了!
下一瞬间,萧清转身,往回走去。
季凌轩已经不知何时点起了烟,细微的纳米助听器别在耳侧,有些疼了,可是他不想拿下来,他想着还能不能制造另一种疼来分散他心脏的注意力。这样,会不会就好些呢。
他默默打开了关了机的手机,果然,是那些满世界找他回去治病的人。
真烦,他今天甩开所有人,只不过是想远远见她一面,这些人,还要来打扰。左右也治不好了,不过是时间问题,早死晚死,不过都是因果随缘。反正,他也把清送走了,大概没了什么牵挂。他季凌轩算是落了这一世孤苦,也罢。
“季凌轩,你这个王八蛋!!!”
他刚刚熄灭最后一根香烟扔进烟灰缸,就从上方传来了声音。音落,冰凉的包就砸了过来,撞击在了他的肩上,没有一点的疼痛。
季凌轩甚至都不敢抬头,他怕那个折回的人看出他此刻的情绪。悲切,又欣喜。隐忍,又痛恨。她又怎知此刻他对她的想念呢,她大概真的不会也不能懂了吧
“我说要走,你就真让我走。如果我说我想寻死,你就真的放任我去死是吗?为什么挽留一个人就这么难?!为什么相信一个人就这么让你难以做到?!为什么你偏偏认为我就是守不住你!?天底下,难道还有比你更自私的吗!!!”
萧清拿着包,不再顾虑地往他身上砸,就像发泄着情绪一般,她哭得近乎窒息,却只想把眼前的这个男人骂醒,然后把她的凌轩哥哥还回来。
包里的所有东西都尽数掉落,笔记本,笔,化妆品,还有她几乎随身携带的,她给他在中南轩定制的戒指
他不发一言地任她砸,她泪流满面地埋怨数落,而掉落在季凌轩脚边的那个暗蓝色绒质方盒始终敛沉着光芒,仿佛和它身边人那样,沉默低调,清冷目空,这是一样的气质,无法复制的气质。
“你今天就是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不然你别想踏出这个雅间的门!”萧清不砸了,她用袖子把眼泪擦干,然后拉来一张椅子,就是在季凌轩身边坐了下来。
季凌轩没有看她,而是默默地在她面前曲下身,然后把她散落在地上的物件一件一件地捡起来。最后捡到那一方蓝色的绒盒时,他的指尖顿了顿,却依然不语。捡起来了,就交给她便是。还要说什么呢?说我快死了,本来想早点把你送走,却因为你的追车而心软,和你过了几天的苟且,自私地霸占了你的时间,可是纸始终会包不住火,更像是美人鱼和女巫换取的那双短暂的腿,最终还不是原形毕露,幻化成泡沫
所以清,有些东西,不必深究,我从头到尾,只为过你一个人好。
“没什么话了清,我们那晚的温存不过是个意外,或者说是偶然。送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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