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郁最先走到了季凌轩的面前,然后他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阿轩,你说什么?”
候郁问出的这一声,让所有人连呼吸都静止了,只生怕季凌轩的下一个回答会是那样的结果。
“为什么这样叫我,这是名字?”季凌轩语气很淡,眼里冷漠摄人,周身都是冰寒。
候郁闻言,身子差点没稳住,他手臂往后一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季凌轩你在开什么玩笑?嗯?你差不多得了我告诉你,这么过分的游戏很好玩吗?”陈映宇不太接受得了眼前的局面,他有点怒气,此刻瞬间就轻轻扯住了季凌轩的领口,看着他狠声到。
被陈映宇半扯着领子的季凌轩此刻眼神凌厉,杀气逼人。“放手。”很难想象,一个刚动完大手术的人,明明整个人看起来分外地憔悴和虚弱,可是此刻震慑起人来,还是让人这么地畏惧,这么地难以抗拒。
“陈映宇,不要激动,先放手。”封轻扬上前推开了陈映宇,换他和季凌轩对视。
“阿轩,你是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封轻扬直接问道。
“我该记得什么?”季凌轩反问。
“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封轻扬的眼里全部都是惶恐。
如果阿轩真的不记得所有了,那这场经营,那场成全,还剩下什么意义?
“我是谁?”季凌轩真的就这样问了。
封轻扬放在他肩上的手瞬间滑落,他站了起来,双手插在口袋里,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此时的阿轩。
突然,候郁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然后开始大步走出门去。
“阿郁!你去哪里?”陈映宇下意识追问。
“去找郑医生,问清楚。”
此句之后,回应陈映宇的,只有那声急促而绝望的关门声。
郑医生的办公室里,那位医者沉默辗转地坐着,因为是港侨那边的人,所以普通话里还有着一些粤味,倒是让人听起来,更加地心中陈杂。
“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我并没有说过,保住了性命,就什么事都会没有。”
“那你事先为什么不跟我们说。这么突然,你要他以后怎么面对以后的家人和爱人”其实候郁自己也明白,现在和郑医生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提出这样的要求更加像是宛如儿戏的埋怨。只不过是潜意识里,想找个人发泄罢了。
“侯少,你难为我了。”郑医生喝了一口茶,沉言。
办公室里,两人对峙着,揪心着,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之前,我就已经和你们说得很清楚。失去心智,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季少爷伤及的本来就是脑部神经,现在这样,没让他失去智商,只是失去记忆,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况且,他已经能够看见了,不是吗?”
“您说什么?”候郁有些恍惚。
“侯少,如果天意要他忘记,要你们所有人都重新开始,那为什么非要揪着过去要结果?”郑医生站了起来,他端着那紫砂杯,立在了窗前。
“回去看着季少爷吧,用不了几天,他就能康复。侯少,我真的尽了所有的力。其他的纠葛和恩怨,都让季少爷过去了吧。”
“姐姐,你该醒了。我们不要再这么睡下去了,好不好”
萧清的病房里,萧远握着萧清的手,做着每天都要和她进行的必修课,陪她说话。
“清姐姐你还有我们啊,好歹还有我们啊”宁乘风伏在一边,低着头伏在萧清的脸旁哭。
白清新众人则守在身后,见怪不怪,眼眶红透。这些天,萧总的病房就一直是这样的情景,她们都习惯了。
“清清”突然,门边传来了急促的高跟鞋声,那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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