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
村妇一脸懵逼,“要什么证据?我亲眼看到他偷的。”
她一乡下村妇,自然不知道指责别人偷盗时,必须得先拿出证据,否则是不能乱说的。
亲眼?
如果真是亲眼看到了,也不至于现在才来大吵大闹,从刚才怒火冲天的态度分析,这悍妇就是才知晓这事,然后,急吼吼跑来找她们理论。
“哪只眼睛看到了?”
“我我我哪只眼睛都看到了,小野种,你给我滚出来,躲在你娘屁股后面算怎么回事,告诉你娘亲,你不止偷了我的橘子,还偷了我家母鸡卵出的小鸡仔。”
小猴子罪名是越来越多。
璃娃气急,愤愤不平尖声叫嚷,“我没有,春婶儿,你乱讲,你家的小鸡仔是给村长孙子砸死的,与我没关系。”
“我呸。”
春婶一口唾沫狠狠啐于地。
“村长家人多地广,小媳妇儿也有点文化,教养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会砸死我的鸡仔,你个小贼,自己是偷儿,还巫陷别人,赶明儿个,我告诉村长去,就说顾沉舟母子俩说他孙子的是偷儿。”
“春婶,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刚才,我明明听到你在说村长孙子是偷儿,瘦猴,你听到没?”
“听到了,娘亲,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璃娃向娘亲眨了眨眼,俩人相视而笑。
被母子俩反将一军,春婶的脸气成猪肝。
“顾沉舟,你这个贱人,家里都一贫如洗了还护短?”
春婶念叨着绕进牛棚,走到角落,伸手抱起沾满干牛粪脏不啦叽的米缸,吐了口唾沫在衣袖上,再用手指挽了衣袖蒙在缸身乱擦一通。
擦干净还可以将就用。
“干嘛?”
这粗野村妇要干嘛,这可是她们家现在唯一值钱的东西。
“你儿子弄脏了我的米缸,得陪一个,瞧你这个多脏,全是牛粪,我拿回去洗净了凑和着还能用,至于,他偷我橘子与鸡仔的事,就算了,不过,没有下次,胆敢再偷,我拿夹鼠器夹断他手指,哼。”
一番歪理讲讲得理直气壮不说,还很顺畅,来之前,在心里酝酿许久了吧。
“放下。”
从牙缝里迸出冷寒字眼。
她顾沉舟真服了,给孩子安这许多罪名,不过就是想算计她家这唯一的米缸。
“这缸归我喽,咱们一笔勾销。”
春婶抱着米缸,乐得眉开眼笑。
“我说放下。”
当她说话放屁啊!即然无视于她威严,那么,她就只能来一点儿狠的。
“璃娃,去把狼狗从地窖放出来,咬死这个胆敢光天化日之下行窃的偷儿。”
璃娃张着一对黑溜溜的眸仁,咧开嘴,雪白小米牙与黑得发亮肌肤形成鲜明对比,用手搔搔头,冲着娘亲一个劲儿傻笑。
他的确不知道娘亲几时养了狼狗啊!
“刚从山下捡回来那只,不是没狗粮喂,眼前不正有一坨肥肉狗粮?”
“嗯,好勒。”
猴子心领神会,一骨碌跑出去,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一声又一声‘嗷嗷嗷’的狼狗叫声。
春婶的脸刷地就变得雪白,一只米缸可比不了她的命。
如果真被狼狗当成了狗粮吃进肚,她就冤死了。
见她还忤在那儿不动弹,顾沉粥再下猛料,“那只狼狗可凶猛了,是一猎人捕猎的,捕到时,它还咬掉了一妇人一条腿,璃娃,来没,春婶可等不及了。”
‘咣咣当当’,是铁链子相互碰撞的声音。
春婶一张老脸迅速白成一张绢纸,规规矩矩放下米缸,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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