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屋子里转悠时,顺便摸了两把米揣裤兜里。
幸好有这两把米,才能让顾沉舟母子俩喝上香喷喷的白米粥。
脏兮兮的牛棚,如果是现代,她对这间破烂的草屋根本嗤之以鼻,谁曾想此刻这间破草舍居然成了她唯一栖身之所。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西红柿剥了皮儿炒鸡蛋,黄艳艳的鸡蛋下饭最可口,再伴着香喷喷的腊肉,俩母子把破碗盛的菜肴扫了个精光,坐在牛棚前享受日光浴,摸着胀鼓鼓的肚子比大小,真是逗比母子俩。
休息足够,顾沉舟拿起破旧扫帚,带着明璃娃进牛棚,开始清扫满圈干牛粪与脏得不堪入目的稻草团。
“猴子,人穷志不短,记住,无论任何时候,咱们都要讲卫生,爱干净,咱们虽穷,但是”她指了指不远处那条潺潺小溪流,“水却是最富有的。”
“不讲卫生,别人会瞧不起咱们的。”
“嗯。”许是吃了饱饭的缘故,孩子的眼睛更明亮透澈,小脸儿神彩奕奕。
俩母子收拾完了牛棚,又从不远处拉回了几个稻草,去森林里捡回了一些松枝,等重新铺好床,日头已经西斜。
当她嘴里刁着根稻草,躺在草床上,翘起二郎腿正给孩子讲《寒武纪》少年英雄故事时,外面传来了滴滴答答的脚步声。
步声仓促,像是带着滔天怒焰而来。
牛棚口光影一闪,就出现了个干扁的女性身躯,余辉的夕阳光芒照射在她脸孔上,能清晰看见鼻头c颧骨c双颊等处雀斑点点。
“小寡妇,在不?”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来了。
浅浅一笑跃起身,即时,顾沉粥便立在了离女人一米远的距离处,她打量着前来兴师问罪的女人,下巴太尖,眼睛太小,额头c颧骨略高,重要的是嘴巴,薄薄的嘴唇就如两根儿细丝线贴俩在一起,不用说,长这种嘴的人为人最为刻薄。
还有满脸的雀斑,让她看了有呕吐之感,明家老二是如何下得去嘴的?
伸了伸懒腰儿,揉了揉美丽的大眼,从嘴里拿出稻草,“你谁啊?这里可没小寡妇。”
“小寡妇不正是你么?”
“呃,原来小寡妇是你哇,你相公上西天了哇,欢迎小寡妇来俺们牛棚慰问,谢谢小寡妇关心了。”
“顾沉舟,少装蒜,你是不是很巴不得我相公死?”刘麻子眼睛一眯,里头闪耀着毒辣光芒。
“很好,你说,如果公公与婆婆知道了,她们会怎么样?”
搬弄是非的恶婆娘,爱咋样便咋样。
她就说咋原主母子被人欺负得这么惨,无家可归也就算了,简直是让人家把尊严踩在脚底来贱踏,她家过得日子,虽比不上地主,但至少衣食无忧,饥荒岁月还能吃上腊肉,眼前这女人绝对不是盏省油的灯。
见她缄默,以为小寡妇怕了,刘蚕青继续吓唬,“敢去偷走我东西,就得付出代价,说吧,要怎么赔?”
“赔你妹。”
“小寡妇,别太嚣张,你个偷汉子养野种的贱东西。”
刘麻子退出牛棚,绕去了厨房,见锅里空空如也,旁侧更是只有几个破烂碗,别说肉,连块儿肉渣都不剩,气得面色黑如锅底的她风风火火又绕了回来。
“好你个小寡妇,把我的腊肉吐出来。”
“吃都吃了,还能吐出来,刘麻子,要不,你找个大夫来把咱们母子俩开肠破肚?”小寡妇抱着双臂,一脸挑畔,丝毫不畏惧她的模样气坏了刘蚕青。
“不要脸的贱蹄子。”气疯了的刘蚕青捞起把扫帚眼看着就要向她们砸过来。
脚下不知绊了个什么东西,‘唉哟’一声,整个就跌个了狗吃屎,干扁的身躯摔在地上,要有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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