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己的石屋沉睡。只有北凌一人还跪在演武场上,他低着头,瘦小的背影传来了无尽的哀伤。洛辰就躲在石屋的后边,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忍不住哗哗的落着眼泪,一双眼睛很快就哭肿了。北凌误会了他,但他没有权力辩解,至少对于对北凌没有。他学炼药数载,却连自己的师傅,就连自己师傅的生命都不能延长,延长哪怕一息。
第二天,上午,火日初升,阳光重新洒满了整片蛮族大地。
昨夜,演武场上那场盛大的火葬,如今只剩下一堆灰烬。蛮族生于武,死于武。这也算是落叶归根了。北凌跪了一夜,此刻终于缓缓的站起了身,他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踉踉跄跄的走了。不到一个时辰,蛮天突变,大风从四面八方吹了过来,乌云转瞬间铺满了天空,天上降下来大雨,将那堆灰烬洗了个干干净净。
部落里有很多人都被大雨阻挡了劳作,便聚在屋子内攀谈,有些不懂事的蛮族妇女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道:“呀,你看,北林夫妇刚刚去世,就有大雨降下,这恐怕是死有冤情,天降异象啊。”
“是啊,是啊,据说昨天那北林死前曾下跪求他的徒弟救他,就这样,他徒弟都没救他。”
“哎,你们听说没有,北林死后,他的儿子就急眼了,拔剑就要杀了洛辰!”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那一剑下去,洛辰哗哗的流出了黑血!”
“可不是嘛,那可就不是人血的颜色。我早就说,危难当头,还得是自己的亲儿子。这捡来的,终究是捡来的!”
“那黑色的血,可老瘆人了。我还听说那洛辰早就觊觎北家的药鼎了,所以才没救北林。”
……..
没有男人去喝止这些女人的话语,因为当日的情形的确如此。就算是族长都证实说那北林夫妇中的毒,无人可解,并非洛辰的责任。可那洛辰身上确实流出了黑血,这血绝对不是人血。那些男人们也纷纷在猜测,族长捡回来的这个孩子,真的是人类吗?会不会给族里带来不幸….
洛辰这几日里都躲在石屋里,不敢外出。因为他一旦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便会有族人小声议论他,甚至有些孩子要找他玩,都被父母喝止,如避瘟神般躲着洛辰。洛辰有时候都能听见这些人对自己的议论,都是一些忘恩寡义,黑血黑心,怪物,等等扎人心的声音。流言蜚语似刀,杀人无形。
这期间只有雷震来过几次,他还是如当初般叫他洛辰大哥,给他送来吃食,只是在看到洛辰那流着黑血的伤口后,表现的有些坐立不安,甚至有些恐惧。后来,洛辰便也不让他来了,不然时间长了,他的父母定会责罚他。洛辰每日躲在自己的石屋,他也想开了,或许蛮山部并不适合自己生活吧,归根到底,蛮族是认血亲的族群
北林告诉过自己,生而为人,应不负此生,活着,不要愧对死亡。他从悲伤中渐渐走出来了。他随身带着那颗白球,每日进入其中,学习仙族炼药术。也每日去背诵蛮族炼药术。他只想等着身上的伤好了以后,便回去蛮山顶上,从此和铭羽同住。
就这样,过了二十一日。洛辰身上那深可见骨的剑伤,完全愈合好了,他也可以拆下包扎,至少说那会吓到大家的黑血,藏在了他的皮肤下了。洛辰再次穿起自己的羽织兽皮,他目光坚毅的走出了自己的石屋。一路上听着别人对他的指指点点,即便他已看开,但却还是会心痛。他憋着泪水,一路来到了荆南的石屋。扣门道:
“剑蛮大人,洛辰求见!”
“进来。”
洛辰慢慢推开了房门,那荆南正背对着洛辰,坐在蒲团上打坐。
“剑蛮大人。我是….”
“吼!!!”
一声如龙吟虎啸般的怒吼从荆南的身上炸响,洛辰看见荆南的身上腾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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