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的朝向也没有改变,显然没有人动过。
轻轻开锁,推开院门,院中积雪一如早晨时那样干净,有的只是两人离去时踩出的脚印,自然也是没有人进过院中。
他的眼睛眯得更厉害。
自从知道了梁家的背景,他的心里便有了警惕。他猜出了对方的意图,知道此事肯定还会有下文,更确切地说是报复。只是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到来。
如今答案揭晓,这样的一场构陷,自己并非绝对的被动。他也知道,官差既然要来搜查,就一定会搜出儿点东西来,只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由哪个人搜出来。
一路上,他将事情缜密地梳理了一遍,很快做出了种种预案。
缓缓走到墙边的草料堆旁,他捧起草料旁若无人地在槽中布料,头也不回地说道,“搜吧”
似乎这种情形超乎了意料之外,钱忠望着他的背影有些犹豫,只是片刻,他唇边泛起一丝冷笑,挥手喝道,“给我搜。”
十几名公差四下里散开,屋内屋外一阵乱翻,各种噼里啪啦的响声自各处响起。
肖剑不急不躁地用手指梳理着马鬃,间或抓起一把料放在马的唇边,那马呼着热气将草料含在口中,亦是不紧不慢地嚼着。
这马虽是军马,肖剑非常仔细地检查过,身上并没有一丝特别的记号,并不担心它会暴露出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肖剑预想中的那一刻终于来到了。
“找到了”
随着一声喊,钱忠从屋子里走出来,手里拎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布袋。肖剑眯起眼睛盯着钱忠,盯着跟在他身后的两名公差,牢牢地记住了他们的模样。
钱忠斜着眼睛扫了一下肖剑,冲门外喊道,“把苦主带进来。”
守在院外的公差听到招呼,带着一名三十多岁的汉子走进院中。那汉子接过钱忠手上的布袋仔细翻看了一遍,点头道,“不错,正是府中失窃之物,不过,府中所失并不止这些啊!”
钱忠嘿嘿笑道,“无妨,既然窃贼已经拿住,还怕找不回来那些吗?”
说着话,他又对旁边的公差喝道,“给我拿了”
有差官听令拿着锁链便要去锁肖剑。
“慢着”肖剑厉声喝道,他两手轻轻地搓了几下,抹掉了上面沾着的草沫,踱到了钱忠面前,眯着眼睛道,“你们没有官家手令私自带人也就罢了,没有手令私自搜查民宅也就罢了,若是没有手令还想滥用私刑,便是到了堂上能定了陆某的罪,某也会告你们一回。”
钱忠本是欺负肖剑年轻,又是一介书生,自然没把他当回事,但听他如此说,略一沉吟便冷笑道,“锁不锁倒没关系,还怕你跑了不成,不过,衙门里免不了要跟我们走一趟了。”
“衙门算什么?便是皇宫,陆某也是去过的,记得把院门上锁,若马匹走失了,便要你们十倍赔付。”肖剑眯着眼睛说道。
他所说的并不是假话,皇宫他的确是去过,只是那时已经叫做故宫了。
钱忠自然不信,皇宫是什么地方?岂是一个落魄到当铺里典当东西的书生所能踏足的。他这样想着,也就没把肖剑要求院门上锁的话当回事。
肖剑并不理会他相信与否,说完这一句,举步出了院门朝巷口走去,没再看小院一眼。
巷口处此时已经聚集了一些人,有公差在那里守着,拦住闲杂人等。肖剑在人群前略一停留,便看到了几个眼熟的面孔,都是在白云寺吃过粥的流民。他仔细看了一遍,又望了望远处,并没有看到张义。
昨日,张义拱手离去后,到午后他又见到了此人一次。依然是远远地站在人群外观望。知道对方不想跟自己碰面,也就装做没有看到。对于此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他也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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