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一个人?一个人就把你们打成这样?”望着负手而立的年轻书生,秦世英惊讶地问道。
钱忠羞愧地低下头,“他出手太狠了!”
张可大先前已经有所猜测,然而自己所猜是一回事,经人证实又是另一回事。常年带兵打仗的将军最喜欢勇敢的猛士,一个人敢对那么多公差出手,自己却毫发无损,简直给了他极大的惊喜,看向肖剑的目光除了喜欢之外又多了不一样的神采。
众家丁,甚至四位家将也都震撼莫名,尤其是对肖剑关注较多的张义更是注视了他良久,心中的震撼久久难平。
秦世英平复一下震惊的情绪,吩咐道,“快将疑犯带过来,不得走脱。”
一直关注着这边动静的肖剑此时迈步过来,边走边朗声说道,“小生蒙受不白之冤,自然不会走开,天理昭彰,公道自在,还请各位大人还小生一个清白,一个公道。”
秦世英刚想和张可大凑近说些什么,忽然听到外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后衙门口传来连续的传唤声,“抚台孙大人驾到,辽海监军道王大人驾到。”
登莱两府最高军政长官突然莅临,尤其是在这乱糟糟的时候,秦世英心中惶恐至极。他看了看依旧被张府家丁围住的一众官差,急得一跺脚,却是不敢怠慢,急忙向张可大告了声罪,带着张典史朝县衙大门小跑着迎了过去。
张可大缓缓转身,望了望门外,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肖剑,脸上现出凝重之色。他对身旁的张义耳语了几句,张义轻轻点了点头,趁此时没有官员在场,走到肖剑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又回到了张可大身旁。
门外一阵寒暄告罪声之后,孙元化率先踏入衙中,辽海监军道王徵与知县c典史紧随其后。
肖剑望向走在最前方,身着绯色官服的清瘦老者,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
此来登州城便是要寻此人,曾经他预想过种种相见的情景,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了。
孙元化神情肃穆,迈着方正的步子一步步过来,眼前所见令他眉头越皱越紧。
张可大向这边迎了几步,按规矩施了一礼。
孙元化点了点头算是答礼,然后用手指着包围圈之外那些受伤的公差说道,“观甫,本抚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张可大摇头道,“抚台大人怕是误会了,不是我的人。”
“那是谁?”孙元化转向秦世英。
“是他”秦世英指着倒负双手,一身黑色儒服,面无表情的肖剑说道。
“他又是谁?到底怎么回事?”孙元化怒问道。
秦世英连忙把先前钱忠禀报的情况复述了一遍。孙元化意外地看向肖剑,片刻之后收回目光对秦世英说道,“国有纲纪,县有法纪,不法人,不法事,何以不严纲正纪,何以怠懈姑息?”
秦世英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张可大,为难地说道,“这卑职正要索拿疑犯升堂问案,张总兵就到了。”
话未说完,门口又是一阵传唤之声响起,“登州道宋大人到,知府吴大人到,同知”
“别报了,抚台大人在此呢。”一道喝声打断了传唤,紧接着三位身着官服的朝廷命官急匆匆走了进来。
秦世英心头一紧,怎么越瘸越是驾棍点呢?又来了一帮大老爷,难道今天都到县衙赶集来了?不过见三名上官自行进衙,他心头却是一松,幸亏这几人进来得快,否则他真不知道去接好呢,还是不接好呢?都是自己的上司,都比自己的官大,哪个也得罪不起。
登州道,又名登州观察使,有对登州府巡察,对天子密奏之权。事权在登州知府之上,官职又在登莱巡抚之下。
登州道宋光兰没有理会正在左右为难的秦世英,而是与知府吴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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