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参与审案。那倒无妨,若听出问题,堂下解决就是。
另一点,孙元化等人也在堂上听审,恐怕是因为自己在堂上,秦世英审案会有所顾忌,以致徇情枉法,孙元化是要压阵的。
知县秦世英听到这么多上官都要听审,不免心中惴惴,却又不敢怠慢,立即安排升堂事宜。
“威武”
县衙大堂中,随着衙役高昂悠长的吆喝声,水火棍在青砖地面上捯出短促而有节奏的撞音。
张可大坐于左侧首位,望向被公差押解进来的肖剑,又看了看所谓的苦主,同站在身后的张义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都禁不住心头一沉。
苦主方共有三人,一人为管家打扮,一人他有些印象,应该是那家柳府的二老爷。而最后一人,五十多岁年纪,穿着齐整,头戴一顶瓜皮帽,脸颊消瘦,最引人注目的是颌下一缕弯曲的山羊胡。不但张可大认识此人,便是堂上所有官员与衙役都认识他。
此人在登州城以替人诉讼为业,几乎从无败绩,在民间素有“登州第一讼师”之称,名叫徐真如。
不知道小兄弟到底如何得罪了柳家,对方竟将此人请来,看样子真要将此事打成铁案,如此一来,小兄弟在人脏俱获的情况下,想要洗脱清白,实在是太难了。张可大不由眉头紧皱,开始盘算应对之策。
肖剑负着手,站在堂前,左看看右看看,打量完写有“肃静”c“回避”的红底黑字虎头牌,又看向大堂正中悬挂的“明镜高悬”的匾额。
正当他欣赏悬挂在匾额两侧的一副对联时,坐于侧位一角的知县秦世英啪地一声拍响惊堂木,喝道,“大胆人犯,到了公堂之上,还不跪下。”
肖剑貌似漫不惊心,其实早就留意了堂上的情形。此时柳府管家已然跪于地上,但对方其余两人仍然站在原地。
生于后世,长与后世,不像现在这个时代,跪拜本属平常事,他没有给别人下跪的习惯。
闻言,他向那两人一指道,“知县老爷,他们为何不跪?”
秦世英回道,“这二人,一人为讼师,一人有秀才功名,按律可不跪。”
肖剑点点头,“如此,陆某亦是有秀才功名之人,也可不跪。”
“那本官问你,何时c何地参加乡试,主考官是何人?”秦世英问道。
明朝科举中第,得了功名并不发给所谓的凭证,只是在主管衙门备案,因而他才这般问道。
“小生六岁那年,在本县参加乡试,主考官为本县教谕。”肖剑流畅地回答。
张可大听到他的答话,本来心情沉抑的他,脸上现出古怪的表情,险些抚须大笑。这答得看似全面,其实细一琢磨,什么内容都没有。
“本官不信,你六岁之时便能中了秀才?”秦世英摇头道。
“我三岁便能做诗?大人信否?”肖剑问道。
“同样不信。”秦世英被肖剑引领着思路,又接着回答。
知府吴维城看到端坐于正位的巡抚孙元化面现不愉之色,他想了想对秦世英说道,“闲话少说,也不必拘泥于小节,此刻无法取证,宁信其有吧。繁文缛节一概全免,直接问案。”
秦世英脸色微现赫色连忙应承。询问变得简单起来,除了姓名外,其余的个人信息竟都没有过问。
令肖剑感兴趣的是,匆忙之间,对方竟备有状纸。除了诬陷之外,上面所说的指认和查脏的过程倒是与表面上发生的几乎一样。
状纸读完,秦世英传唤人证c物证上堂。
整个过程,都是那名讼师铁齿铜牙,侃侃而谈。肖剑始终负手而立,未做任何辩驳。
当候在班房的老朝奉被公差带到堂上时,他望着满堂的官员,眼睛有些发直,这和先前所说的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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