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事。第一,咱们早就和公共租界工部局商量好了,我们不闹事,他们不找我们麻烦。第二,现在中日在上海开战,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这种事来。”
正说着,高鑫宝也回来的,他出去打探消息的结果和顾嘉棠差不多。
杜月笙皱起了眉头:“姚老板,不是我自夸,我要在上海查个人,还是比较容易的。既然各个堂口都说不是他们做的,我看,恐怕是外面人跑到租界来犯案了。”
这一来,姚慕青更加急了。
本地帮派作案,那还好说,顶多找个和事佬出来,大家商量个价钱也就是了。
可那些外地人,万一不讲规矩怎么办?
“嘉棠、鑫宝,你们继续出去打探消息。”杜月笙吩咐下去,接着又安慰道:“姚老板,耐心些,绑匪一定会来电话的。”
……
“哦,是吗?”季云卿躺在烟床上抽着大烟:“有人绑架姚慕青的孙子?”
“千真万确,姚慕青让我来找您想办法。”
“他呢?”
“他去杜月笙那里了。”
“哼哼。”
季云卿放下鸦片枪,坐起身来:“他派你来向我求援,他自己跑到杜月笙那里去,那就是说,在上海滩,到底还是杜月笙的名气比我响,势力比我大。”
长刀也不作声。
季云卿盯着上海滩老大的位置太久了,上次国民政府来找他的麻烦,本来季云卿以为有机会了,谁想到杜月笙摆了十八桌酒,这事居然就这么过去了。
这让季云卿怎么甘心?
现在姚慕青再来这么一出,任谁都不会乐意啊。
“季老板。”一个人走了进来:“杜月笙也派人出去打探消息了,不过哪有没有结果,上海滩的各个堂口,都说不是他们做的。”
“知道了。”季云卿重新躺了下来:“静观其变,在我看来,无非又是一起勒索案。过去拿钱还要撕票,现在这样的悍匪可就少了。对了,金斧头。”
“在。”
十三太保的老大金斧头恭恭敬敬地说道。
季云卿让装烟丫鬟给自己装了烟,凑到烟灯上用力抽了几口:“日本人打到上海来了,以国民政府的实力,绝对不会是日本人的对手。想办法,宴请一下过去和我们来往频繁的日本人,告诉他们,不管中日之间打成什么样子,我季云卿总还是他们的朋友。”
“知道了。”
季云卿冷哼一声:“杜月笙不识时务,我季云卿可不会像他那么傻。”
……
“好了,别哭了。”
王精忠恶狠狠的瞪了哭个不停的姚宏图一眼:“再哭,把你斩碎了喂狗。”
姚宏图被吓到了,赶紧收住了哭声,不过还在那里抽泣个不停。
王精忠脑袋都要疼了,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糖:“拿去吃。”
姚宏图畏惧的看着他,小心的从他手里拿过了糖。
屋子里的铃响了起来。
外面有人在那拉铃。
所有人立刻紧张起来,王精忠掏出了枪:“出去看看。”
片刻,手下带进来了一个人。
王精忠上下打量他半天:“你是?”
那个人笑了:“他妈的,这是少爷我这次最得意的化妆,估计连我亲妈来了也要认半天才能认出我。”
……
几个小时过去了,绑匪那里还是一点消息也都没有。
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按理说,绑票绑票,无非就是求财。
如果真的不是为了钱,而是有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恨,按理说,这个时候也该送只手啊脚啊什么的来了。
甚至,是姚宏图的尸体。
但是绑匪却带着姚宏图好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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