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绍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问了好几遍吴静怡,自己看起来怎么样。
孟主任害怕了,绝对的害怕了,吴静怡可以确认。
很多调皮的学生,毕业后在社会上为所欲为,但看到自己当年的老师,就算嘴里不愿意承认,心里总还是带着几分尊敬,甚至是畏惧的。
中国的老话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这位孟大主任,不管不顾,先把老师绑架来了再说,至于将来怎么样?只怕孟主任心里还没有想好吧?
孟绍原调整了一下呼吸,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了何儒意熟悉的声音。
孟绍原小心的推开门走进,又小心的关上门,恭恭敬敬的:“老师,绍原来了。”
“哦,是孟主任啊。”正在那里看着一本书的何儒意,放下了手里的书,一笑,站起身来,居然对着孟绍原微微鞠了一躬:
“孟主任,您好,谢谢您还特意接我们。”
孟绍原被吓到了,真的被吓到了,也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老师,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派人半道劫了你们的。”
“孟主任客气了。”何儒意淡淡地说道:“你现在是在大上海呼风唤雨的风云人物,是戴处长麾下第一爱将,我呢,只是一个教书的,你孟主任怎么做都对。孟主任何错之有?”
“老师,要不您打我一顿吧?”孟绍原脑袋都疼了:“我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都是我下面的那些人唆使我的,对,就是他们,说您是我的老师,偶尔做错了一点事,老师也会原谅我的。”
何儒意笑了,那是被气得笑了:“孟主任,你在上海,我在杭州,但你孟绍原的所作所为,你当我没有听过?你只手遮天,无法无天,你的那批手下,没有你的命令,谁敢劫持我?”
孟绍原一声不吭。
何儒意忽然脸色一正,声音随即也变得严厉起来:“孟绍原,你以为你真的可以为所欲为?我虽然只是个教书的,但我要治你,谁也保不了你!”
“是,是,老师。”孟绍原一迭声地说道。
“混账。”何儒意又骂了一声:“要不是看你在上海工作出色,没有丢了我的脸,我一个电话,就能把戴雨农叫到这里来,当场免了你的官!”
“老师,您坐,您坐。”
孟绍原这是知道自己又过了一关了,陪着笑脸请老师坐下,给他换了茶:“老师,我劫人,那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开战至今,牺牲实在是太大了。我特别行动队神枪手谭新乙,在宝山殉国。就连我的拜把子兄弟项守农,也都殉国了。其余小队,也都是伤亡惨重。我得补充人手啊,我不抢人到哪去找人啊?”
何儒意神色一下黯淡了:“国家危难,杀身成仁,慷慨赴死,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抗战爆发,你孟绍原从通县到上海,屡立战功,我也是都知道的,要不是因为这个,你以为现在还能站在我的面前说话?”
“是,是。”
“把我的公文包拿来。”
孟绍原赶紧拿过了老师的公文包。
何儒意从里面拿出了一份卷宗:“这次,我带来的十二个学生,都是精挑细选的,当中有几个,都是好苗子。甘宁,二十二岁,沉着冷静……马岱,二十二岁,善于思考……许诸,二十四岁,胆大心细……还有这个……”
“等等,等等,老师。”孟绍原眼睛瞪得老大:“甘宁?马岱?许诸?老师,您把全套三国演义带来了?曹操刘备孙权呢?”
“这是他们的代号,也是会陪伴他们很久的名字。”何儒意面色却是异常严肃:“绍原,听我说,在你之后的一期学员中,有个叫罗渐新的,和你一样出色,我对他一样寄予了厚望。一毕业,就被分配到了武汉,负责对日情报工作。
他到任不到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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