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光明电影院。
“快,又有人晕倒了。快。”
催促的声音一声快过一声。
晕倒?
看个电影还能晕倒?
感到这里的外国人们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里面正在放映什么电影,为什么会出现如此的一幕。
“先生们,女士们。”
莫耶斯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也一样很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想解开这个谜团,我想,我们应该进去看看。”
所以,这一行人走进了大光明电影院……
……
抽泣声、尖叫声,甚至是嚎啕大哭的声音,在电影院里此起彼伏。
有的人看着看着,忽然变晕了过去。
即便是那些见多识广的记者们,有的人会忽然跑到角落,大口大口的呕吐着。
一个外交官的夫人,刚刚走进电影院,只瞥了一眼大屏幕,骤然发出了一声尖利而恐怖的叫声。
没人怪罪她,因为,在这里这样的叫声太正常了……
……
马贵生的眼泪一直在那不断的流着。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控制着情绪放映的。
他以为像自己这样的小人物,活到现在是个悲剧。
可此时他知道了,和影片中那些遭受着可怕苦难的南京人一比,自己是如此的幸福。
最起码,自己还活着。
旁边的孟绍原也一样在流泪。
没人看过孟绍原流泪。
可他现在真的在那流泪。
他知道有这些胶卷的存在,可他也是生平第一次看到胶卷上的内容。
他以为自己的心理足够强大,他以为自己早有准备。
可是,当他亲眼看到了影片,才知道在真正的人间惨剧面前,所谓的强大心理根本不堪一击!
而这些珍贵的胶卷,经历了多少的磨难啊……
……
英国女传教士莱斯特小姐勇敢地把影片带到了日本,她天真地以为,如果日本的一些基督教和政治领导人能看到这些影片,可能会对停止暴行有所帮助。
她的确给东京的一小组基督教领袖放映了影片,但她的行为很快遭到禁止,影片从此下落不明。
提供给德国外交官罗森的影片,更是在长达半个世纪的时间里,几乎无人知晓。
在美国,1938年3月初,从南京辗转抵达加州的费奇,在一次演讲会上放映了马吉的影片,还接受了《洛杉矶时报》的采访。4月,费奇又在华盛顿为美国国会下院外交委员会、战时情报局、记者等放映了影片。此外,他还向相当多的教堂和政府机构说起过这部影片。
后来,胶片中的画面还被翻拍成照片,其中有10幅刊登在1938年5月出版的美国《生活》杂志上,这是世界上最早在媒体公开揭露日军南京大屠杀暴行的真实报道。
同一年的5月,马吉暂时回到美国休假,带回了更完整的影片,他也在教堂等地放映过这部影片。
可惜,对于大部分美国人来说,这部影片实在“太可怕”,常常有人看到那些暴行镜头时昏倒,这也限制了影片的传播。
几十年后,存放于德国柏林波茨坦档案馆的罗森报告被发现。
在这份写于1938年2月10日的报告中,罗森不仅谈到了马吉的影片,并要求严密地保护这些材料,而且,报告里还包含一份详细而未署名的英文影片镜头目录。
罗森甚至特地请求将这部影片放映给“希”特勒观看,因为“这是一部令人震惊的时代文献”。
罗森报告很快引起了日本媒体的关注,然而,由于影片实物并没有同时发现,日本人拒绝承认这部影片的存在,甚至污蔑其为“鬼片”。
中日两方为了寻找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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