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是家里的独子,前年加入的军统,加入组织之前,家里就帮他说好了一门亲事。在乡下,二十二岁还没成婚,那岁数就很大了,更别说郭家就他这么一个。
后来郭介中在上海表现出色,一路升到了中队长,但亲事耽搁了,人家女方耽误不起啊,碰巧,他父亲又病重,就想在生前看到儿子成婚,能够抱个孙子,于是两家人一合计,干脆把女方送到上海来了,郭介中呢,也没敢声张,就这么和女方同居了。”
“戴先生制定的这个规矩呢,不合人情,但却是最正确的做法,当特务的,有了家眷拖累,等于把自己的命门暴露给了敌人。”
孟绍原叹了口气:“郭介中这样的人,在组织里不在少数,为了国家流血牺牲,可自己家却绝后了,说真的我也觉得不忍心。
可家法是家法,这个头一开,上行下效,将来会变得不可收拾,人人都给自己找个老婆,儿女双全,当中至少一半都没决死的勇气了。”
发现吴静怡嘴角鄙夷,孟绍原苦笑一声说道:“你别这么看我,我知道我不是个东西,女人一大堆,我的情况和他们又不一样,我好歹是个区长是吧?”
“强词夺理。”
“是,是,我是强词夺理,为自己辩解,但我有能力保护我的家人,我老婆孩子在重庆,重庆的特务、警察、袍哥全是我的保镖,我能做到,他们做不到啊。哎,就我这,为了祝燕妮的事情,差点被戴先生枪毙了,何况其他人?”
孟绍原脑袋有些疼:“我看这事,不能声张,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把郭介中的老婆孩子,送回老家去,不许姓郭,等抗战胜利后再恢复他的姓。郭介中这个中队长是不能当了,枪毙倒也不至于,调到苏北,让他当个机枪手吧。”
吴静怡也知道,孟绍原其实还是在护着部下。
他这个区长也难,后方的人在那说他闲话,多少人想看着他倒台。上海呢,每天又有那么一大堆烦心的事等着他去处理。
在做情报工作上,他是一把好手,没他完成不了的任务,可是其它方面他是真的不想多管。
之前,还有自己帮他处理那些杂务,现在换成了齐雪贞,经验不足,也不知道能不能够胜任。
“让齐雪贞每天晚下班一个小时。”吴静怡想了想说道:“有些东西,我得手把手的教他才行。”
“别加班啊,那么辛苦。”孟绍原又恢复了嬉皮笑脸:“带回家去教她那不是一样的。”
吴静怡真的恨不得抽他一巴掌:“我看你这流氓脾气是真的是改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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