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直之言,尚祈嘉纳。
蒙雅爱,沥胆直谏。
叨称至好,故敢缄阻,草沥数行,请鉴纳。
相见以诚,请恕不谦。
三王卧榻数月,若想贵体康复,需药女一名。此女,我已得,正调理身体,望三王调养有序,节劳为盼。
秋寒料峭,善自珍重。”
司玉善歪头看着手里这张信纸,心中十分困惑,他多年前曾与古佛有过不浅的接触
那时,他当着父皇的面儿c当着朝廷重臣的面儿,坦言他只能救一人,让父皇考虑,是自己活c还是儿子活?甚至,他还说,怎么选其实都挺有道理:选自己,江山稳定,反正儿子也有好几个;选儿子,一副慈父心肠,天下称颂
他谈笑自若的样子,他如今还记得,所以,他再见自己无甚惶恐
古佛,是个非常骄傲的人!
能入他眼的人,也必然不是个普通人!
拿起桌子上另外一张纸条,上面简短的写着,古佛何时入妓馆c何时出妓馆?这一进一出间,那小娘子是怎么说服的古佛?以至于,这信连夜就送进宫来了!
这一月,他放出去好几拨暗卫,甚至,连江湖草莽的信息网,他也花钱查了一遍
没有!
没有这小娘子的任何信息?
或者说,没有这小娘子五年前,甚至更早之前的信息!
她宛如五年前凭空出现的一般
他曾问过,是否有其他人阻止调查?
暗卫回:并没有发现任何阻力,就是查不到任何信息,而五年间,她和古佛一直在做游医
“你说,这古佛打的是什么主意?”司玉善将两张纸递给玉衍,看着他接过的手,依然很瘦,但上面已经不再是皮包骨的嶙溧,多少还是长了些肉的,他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司玉衍闭了闭眼睛,不是纸上字迹难看,而是他哥这副农妇见了自家猪苗长膘的样子,实在是太伤眼睛!
他低垂眼眸,暗卫给来的信息一如既往的简洁明了,古佛送来的信就
言辞如此温和,他还是第一次见!
“可有什么不妥吗?”司玉善向前倾身,低头看,“古佛这几年除了药材名字写的不错,其他字写的忒丑了些”他指着下方最后几个字,“看他写的’三’,连笔都是抖的。”
司玉衍看着最后那一段,确实是腕力虚浮,如稚童一般草草收尾
他是见过古佛的字,刚直硬朗c扑面而来的秉直气息,那是个宁折不弯的人!
“皇上,奴才可否斗胆说上一句?”赵給使递给三王爷一碗燕窝,瞄了一眼纸张,“蓝宰相丧母之时,正是先帝用人之际,便夺了蓝大人的丧议。当时,他写奏折回复先帝时,小奴曾有幸跟着师父看上两眼,那字迹有些像古大夫这样不是字迹像,是”他骚骚头,不知道如何将心中的话说明白?
“是感觉!”
“对对对”赵給使冲着三王爷傻笑,“王爷,睿智!确实是感觉,感觉”
“感觉很伤心!”
“是是是”赵給使嘴裂的更大,“王爷c王爷,您真是”
“真是什么?”司玉善对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我怎么养了你这样蠢笨的奴才,连话都说不清楚,外边守着去!”
赵給使低眉顺眼的接过玉碗,弓着腰c倒着退了出去。见门口还站着刚才送燕窝的小宦官,将玉碗往托盘上一放,浮尘一扫,周身气势一点点放开
未开口,小宦官弯腰行礼,头几乎垂到了地面,一步步退走,到了台阶处,才敢转身而行,速度,既不慢c也不快
恩!
还算是个有眼力见儿的。
不过
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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