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唐阮阮和他对视的那几秒。

    一双眼睛顾盼生辉，明波流转，那里面的清澈无辜，能洗净这世间的所有铅华。

    那是秦霄，见过最美的，最动人的眼睛。

    他身边时常围绕着各色女人，可那些都是奔着他的钱和外表去的，哪怕接触再久，秦霄也常常记不清她们的样子。

    不管是宫家大小姐，还是陈氏千金，在秦霄这儿都是“翠花”。除非身份特殊或者极有能力需要商业合作的个别者例外。

    可昨晚那个丑女人

    秦霄竟然记住了！

    他缓缓摊开攥麻了的手掌心，里面赫然躺着一块小小的黑色翡翠吊坠，打了节的红绳穿着，体积仅有他小尾指指甲盖那么大，而吊坠上面，刻着一个精致秀巧的“阮”字。

    秦霄皱眉，是从她身上摘下来的？

    他隐约记得，自个儿好像还在车上对人家做了什么。不过他喝断片也想不起多少，零星的记忆还残存一些。

    他记得她的手很小很软，小腿又细又白，他好像还把玩人家的脚趾头？

    粉色的指甲盖小巧可爱，又晶莹的晃眼，秦霄貌似还记得揉上去的感觉。

    也就是说，这条链子，是她的脚链？

    秦霄忍不住闭上了眼。

    他可真是——

    “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堂堂的风骏股份老总，竟然有这种不为人知的癖好，传出去，岂不成为整个商业界的笑柄。

    刘阿姨正好推门而进，秦霄不动声色的收起脚链，搁在掌心里握着，“什么事。”

    “少爷，您的头不痛了吧？”

    “？”

    秦霄不明所以，顿了顿才想明白，回答道：“我喝酒没有头痛的习惯。”

    “呵呵，”刘阿姨拿着床刷走进来，她一边铺床一边说：“昨晚您喝多了可是差一点从二楼摔下去，多亏段少爷救了您。”

    “老段？”秦霄听此回过头，他动作有些猛牵扯到头皮，这才感觉后脑勺有一个大包，肿起的地方强烈的撕扯着他的神经。

    秦霄皱了下眉头，没有发出任何痛吟。

    “老段在哪儿。”他这会儿有许多事要问段奕然。

    “市人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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