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无非就是他让自己处境尴尬。那么尴尬的境地,她竟然陷了进去。
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自找的。
“他待你真心吗?”慕三娘又问。
“嗯。”顾轻舟再次回答。
慕三娘道:“我知道,阿木和魏清嘉是一对儿,他们总说你配不上阿木,不如魏清嘉。阿木非良人,这位大少爷疼你的话,你就好好跟他过日子啊。”
连慕三娘都知道魏清嘉的事。
魏清嘉和司慕的那点情缘,早已天下皆知。
顾轻舟名不见经传,又是司慕的未婚妻。在所有的故事里,她都是那个阻拦男才女貌真挚爱情的罪魁祸首。
慕三娘听说过,心中不平已经多时了。
“您都知道这件事?”顾轻舟骇然。
慕三娘道:“是微微说的。微微挺生气的,之前还跟同学吵了一架。”
顾轻舟就忍不住笑了。
何微将顾轻舟视为偶像,自己的偶像被人攻击,成为恶婆娘,何微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事情其实不是那样。
司慕如果想跟魏清嘉好,顾轻舟也拦不住,不存在她破坏爱情。
“姑姑,您真疼我。”顾轻舟低声,眼中浮动盈盈水光。
慕三娘心疼不已:这孩子没娘,谁稍微对她好点,她就恨不能掏心掏肺,真是可怜巴巴的,太招人疼了。
“轻舟,我们是你的家里人,旁人怎么说都没关系,我们站在你这边的。”慕三娘道。
顾轻舟心中的郁结和阴霾,一扫而空。
司慕怎样、顾公馆如何,她顿时全看开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顾圭璋的事失败,自然是天意,顾轻舟也用不着担心。
没人能规划所有的事,生活里总有意外和失败,顾轻舟也能接受。
她们这边说着话,那边何梦德站在门口,高声喊:“轻舟,轻舟!”
顾轻舟走出来。
何梦德招招手:“你来你来,给这位先生把脉。”
慕三娘慈祥微笑:“快去吧。”
顾轻舟就走到了前头的大堂。
大堂左侧有个小小梢间,低垂着印花帘布,是一个诊断间。
长亭坐在暗处,黑衣黑裤的他,似乎只剩下那张脸,越发的白净好看。
何梦德道:“这位先生常常两臂发麻,不是风邪导致的痹症,就是萎弱不用的萎症。可他这点年纪,不会有痹症,也不会有萎症,你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痹症和萎症,多出现在老年人身上,这位长亭不过二十出头,年轻健朗。
顾轻舟安慰何梦德:“您别急,我来瞧瞧。”
她又看了眼长亭。
长亭会意,伸出手给顾轻舟把脉。
&nsp;顾轻舟就坐下了。
长亭手腕的肌肤很白,隐约可以瞧见青色的血管。
顾轻舟认真把脉,却感觉总有目光落在她的面上。
她抬头看了眼长亭,见对方正认真瞧着她的手,并没有看她的脸,顾轻舟就收回了心思。
诊脉半晌,顾轻舟收回了手指。
“姑父,我们到后面去说话吧。”顾轻舟道。
何梦德颔首。
长亭却阻拦道:“我知道顾小姐有神医之称,并非虚名。上次何掌柜也提过了。我诊金仍是会给的,顾小姐不必请何掌柜传话,您的诊断直接告诉我吧。”
顾轻舟是怕砸了何梦德的生意。
长亭将此话直接说了出来。
何梦德老实忠厚,道:“轻舟,你直接告诉这位先生吧。病家的身体要紧,我医术平庸,大家都知道的。”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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