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按喇叭也不动。
我让司机下车去瞧,结果新娘子汽车的车门被打开了,司机被人砸晕了,一脸的血,捂住脑袋说不知怎么了.......”
说到这里,卫太太急了起来:“这可怎么办啊?新娘子不来,舜民如何是好?这不吉利啊!”
原来,这位姨母心急如焚,不是担心颜洛水的安危,而是担心自己外甥婚礼赶不上吉时。
可整个大堂里,绝大多数都是谢家的亲朋,闻言只是心中觉得卫太太失言,却没人出声提醒。
“司机呢?”谢老爷神色焦虑。
姨母道:“还在外头。他一脸的血,这是见凶光了的,不好!我没让他进来!”
谢老爷也不管了,亲自冲了出去,去找司机。
不少亲戚连忙跟着。
颜新侬紧随其后。
婚车的司机把车子停在酒店旁边的甬道上,正在用手捂住额头,阖眼打盹。
血还是染红了他手中的帕子。
“老爷。”司机是颜家的,听到脚步声睁开眼,就看到一群人过来,其中还有他家主人颜新侬。
司机立马下车。
“新娘子呢?”谢老爷疾言厉色,气势汹汹质问司机。
司机流了很多的血,脑袋还在嗡嗡作响,被谢老爷这么一吼,差点站不稳。
“别急,你慢慢说。”颜新侬见司机脸上要抽筋,似乎是想说话却又不知该捡哪一句说,很痛苦害怕的模样,颜新侬出声。
和谢老爷的心急如焚相比,颜新侬反而很镇定。
不是颜新侬不着急,而是他素来稳重。事情越大,他越是冷静。
“.......突然冒出来募捐的学生,足有上百人,把整条街都堵住了。他们敲我的车窗,大概是看到我们做喜事,知道我们会散财。
我想着散财对四是积福,就打开车窗,想给学生们捐点钱。反正是做善事,回去告诉老爷太太,老爷太太会让管事双倍结算给我。
我打开了车窗,弯腰去找钱包时,就有人砸了下我的脑袋。我当时就昏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四小姐就不见了。”司机道。
颜新侬眼眸锋利:“当时那么多学生在场,歹徒打伤你,没人反应吗?”
“就是那些学生打的。”司机道。
这是歹徒混在学生里,冒充了学生。
颜新侬心中明了。
“洛水是不是被绑架了?”谢老爷这会儿心情稍微平复几分,可仍是很糟糕。
只要颜洛水不出现,谢家这次就挣不回来面子!
“我立马派人去查!”颜新侬道。
看到宾客们全部出来,颜新侬又道:“老谢,先把客人安顿好吧,现在离婚礼还有一个小时,不会出事的!”
谢先生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
不能乱! 一旦乱了,今天真的要丢脸!
“走吧,大家都进去吧,没事的。”谢老爷对众位宾客道。
大家还在议论纷纷。
谢舜民的叔伯和舅舅姑父姨父们,纷纷上前问:“新娘子是被绑架了吗?”
“还不知道!”谢老爷大声道,“什么事都没有,离婚礼还有一个小时呢,大家都回去喝茶吧!”
“万一真的被绑架了,咱们干坐着,反而错过了拯救的时机啊。”谢舜民的大姑父,也就是表妹安澜的父亲问。
看他这样,多少有点幸灾乐祸。
谢老爷瞪了他一眼:“说了没事!”
众人知道谢老爷要面子,只得坐回去,默默等待着。
然而,每个人的心情都无法安静。
顾轻舟上前,跟颜新侬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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