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百六十七章 只伴清水不染尘 (二合一章,更新完毕)(第1/4页)  我为国家修文物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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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瓒(1301-1374),初名倪珽,字泰宇,别字元镇,号云林子、荆蛮民、幻霞子,常州无锡梅里人。

    他擅画山水和墨竹,师法董源,受赵孟頫影响颇深,早年画风清润,晚年变法,构图简约,意境凄清冷寂、萧条淡泊……

    据史记载,倪瓒是一个妥妥的“富三代”,他的爷爷当时的大地主,富得流油。

    尽管父亲早逝,但抚养倪瓒的哥哥倪昭奎,是当时道教的上层人物,既不需要劳动,也不需要赋税,而且还享有种种特权,所以倪瓒依靠大哥的抚养,不愁穿喝,可谓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

    按理说,这样一个逍遥自在的大少爷,怎么画出来的画,意境会是凄清冷寂、萧条淡泊的呢?

    向南带着这样的疑问,透过“时光回溯之眼”,看了过去。

    ……

    “老爷,院子里的那棵梧桐树,死了。”

    一间大宅院里,一名面相憨厚的仆人站在大门紧闭的屋外,低声禀告。

    “哦?死了?”

    屋子里,一位身着白色宽袖长袍、颌下留着长须的年轻男子放下手中的卷,将门打开,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有些厌恶道,

    “死了便死了罢,找人将它连根挖出来,扔到五里之外去,再将坑洞填平。”

    “是,老爷。”

    憨厚仆人应了一声,连忙告退,找人去做这事了,心里面却是在不停为这梧桐树叹息,

    “死了也莫怪,要怪只怪你长在老爷的院子里。”

    他这位老爷,什么都好,有一点不好,太爱干净了,用现在的话说,那就是洁癖。

    他身上穿的衣服,一天要换洗好几次,这还不算,就连屋前屋后的树,都要让他们这些仆人每天清洗好几遍,结果,院子里的这棵梧桐树经受不住“考验”,生生被洗死了。

    真惨。

    说起这位老爷,还有一件更葩的事,那就是他的厕所。

    他的厕所仿佛是一座空中楼阁,里面用香木搭好格子,下面填上土,中间铺着雪白的鹅毛。

    “凡便下,则鹅毛起覆之,不闻有秽气也。”

    什么意思呢?

    意思是:当排泄物一落入木格,便会被飞起的鹅毛盖住,臭味自然就不会飘出。

    可怜的是,每次老爷上完厕所,他们这些仆人就要赶紧去更换香木和鹅毛……

    想到这里,憨厚仆人就忍不住摇头叹息,急急忙忙找人挖树去了。

    憨厚仆人的老爷不是别人,正是与黄公望、王蒙、吴镇三人并称为“元四家”的倪瓒。

    此时,倪瓒已经换了一身长袍,继续躲在三层高的藏楼“清閟阁”里,看作诗。

    这“清閟阁”,内藏经、史、子、集、佛经、道籍千余卷,还藏有历朝法名画,时间较远的有三国锺繇的《荐季直表》,较近的有宋代米芾的《海岳庵图》等。

    倪瓒对这些名作朝夕把玩,心摹手追,尤其对董源的《潇湘图》、李成的《茂林远岫图》、荆浩的《秋山图》,潜心临摹,揣摹其神韵气质,博采众家之长。

    他正在藏楼中看得兴起,仆人又在门外叫喊了起来:

    “老爷,徐御徐老爷前来拜访!”

    “哦?子詹来了?快请他到客厅稍坐,我马上下来!”

    倪瓒一听,顿时大喜,连忙放下手中卷,在铜盆里洗了洗手,这才下楼而去。

    这徐御,字子詹,是邻县的一个秀才,颇有文采,两人时常谈论诗文,算得上是倪瓒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之一了。

    到了客厅以后,倪瓒和徐御自然是一番热络地寒暄。

    好朋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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