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元代釉里红凤穿牡丹纹刻花扁壶的修复并不算太复杂,最麻烦的部分,就是残缺部位的配补处理。 向南花费了一点心思,利用塑补法,将配补材料直接粘贴在这件元代釉里红刻花扁壶的残缺部位,等到配补材料固化之后,再利用自己精湛的雕刻技术,把残缺部位的纹饰补全,与原器物外壁上的刻花纹饰形成统一。 做完这一步之后,剩下的打底、作色仿釉、做旧等修复工艺就相对容易多了,毕竟向南修复过不少釉里红古陶瓷器,无论是作色还是仿釉,都已经形成了一定的模式,只需要按部就班地操作就可以了。 只花了半天时间,向南就将马维远这位新邻居送来的这件古陶瓷器给修复了。 不得不说,随着修复的文物越来越多,向南的修复技艺也在逐渐提升,修复手法也变得越来越纯熟,文物修复的速度自然也在慢慢提升。 不过,像这一次一样,只花了半天时间就修复了一件古陶瓷器,还是比较少见的。 当向南将这件元代釉里红凤穿牡丹纹刻花扁壶修复完毕,把工作台收拾干净正打算离开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他拿出来手机来看了看,电话是闫君豪打来的。 “向南,你出发了吗?” “去哪?” “我就知道你会忘了。” 电话那头,闫君豪的语气显得有些无奈,他说道,“我昨天晚上不是给你打了电话,说今天晚上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认识?”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一整天事情太多了,忙得昏头昏脑的,真把这事儿给忘了。” 向南一听,顿时想起来了,闫君豪昨晚确实给自己打了电话,还说是他朋友的女儿想请自己帮忙修复文物来着,约好了今晚一起吃饭。 他连忙赔笑道,“闫叔,那我现在打车过来!” “嗯,不着急,路上慢一点,我们也是刚到。” 闫君豪顿了顿,叮嘱了一句,“对了,地址发你手机里了。” “好,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向南将刚刚修复好的那件元代釉里红凤穿牡丹纹刻花扁壶放进古董盒,又装进了背包里,然后把办公桌上的东西稍稍规整了一下,又关了电话,这才拎起背包,大步离开了公司。 下了楼,向南在路边打了一辆车,就直奔闫君豪所说的地方而去。 …… 黄埔江畔的一家酒楼包厢里。 窗外灯火璀璨,人流汇聚,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窗内则光线柔和,舒缓的音乐在空气中轻轻飘荡,静谧安详。 闫君豪坐在沙发上,一边泡着功夫茶,一边略带歉意地说道: “小晴啊,这向南才刚从公司里出发,他这人就是这样,一开始修复文物就把什么都忘了,我这要不是给他打个电话,他估计到现在还留在修复室忙活呢,咱们先等等。对了,你饿不饿?” “我不饿,下午刚刚和朋友逛了街,吃了不少零食呢。” 在闫君豪对面,坐着一位年约二十来岁的女孩,她一头黑亮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上,映衬得水嫩的皮肤更加白皙,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一笑起来,脸颊上就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让人一看就觉得甜美可爱。 她叫宋晴,是闫君豪朋友宋国胜的宝贝女儿。 闫家和宋家算得上是世家,早在闫君豪爷爷辈那会儿,两家的关系就很好,闫君豪和宋国胜都可以称得上是从小一块儿玩到大的。 因此,在闫君豪的眼里,这宋晴就跟自己女儿没什么差别,再加上这宋晴长得又漂亮,人又乖巧可爱,那就更讨人喜欢了。 “嗯,那就好。” 闫君豪点了点头,他将泡好的茶汤倒进一只小杯里,递给这女孩,笑着说道,“我都好久没泡过功夫茶了,也不知道这味道怎么样,小晴你来尝尝。” 宋晴伸出一双白皙的小手接过茶盏,先是凑近了闻了一闻,然后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小口,顿时眼睛都眯了起来,笑道:“嗯,味道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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