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怜见(第2/3页)  酒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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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了练剑。画似乎再也没有存在过他的生命里,把那段时光悄悄的掩盖起来就似乎像从没有发生过一般。

    倾心去了京城一年。子山曾去找过她,但他去时倾心刚好去往别处,不知归日。

    子山在京城呆了一旬,待倾心回京时,他已离开。

    他们终究是没有互相问候,倾心问了下人,他是否留有话语,却得知并未有。

    倾心本打算写信问他为何突然来访,但信未寄出,她便得知,他手刃沿海诸盗的消息。倾心惊了许久,如若他此行有所差错,那他们的最后一面却是那样的不珍惜。

    上次见子山时,倾心已记不清他的穿着,仿若是一袭青绸,缀着他自小的龙隐云中的玉佩。

    倾心亦记不太清上次他们的言语,细细去想,却是只有他的面,缓缓在笑。

    玲珑先一步进房,说,谢公子,我家姑娘到了。

    子山转身来看,见倾心从屋外而进,脸微微地红,是许久未见的羞涩。

    子山拜,问,近来可好。

    倾心回拜,言,近来皆可。

    便是稍稍一顿,两人各自笑了起来。玲珑见他们笑了,便是煮了茶水让他们细细来喝,言语着各自的事情,自己从屋里退了出来,留在门外廊下,绣着手帕,晒着春日。

    他们坐在屋中饮茶,茶是龙井,今年刚采摘下的存货,含着淡淡的香甜。

    子山随意问着倾心这一年来在京城的状况,她细细地回,他无了话,就停下来饮茶,看着她的耳坠。

    倾心轻轻地撩着发,碰到了耳坠,便晃了起来,子山便看的更痴了些。

    倾心见他茶亦喝干,便又为他斟了半碗。他道着谢,她亦含笑摇头。

    倾心反问他这一年来又是如何,他草草而言。

    她问他来京城找她何事。

    他说现已无事。

    她又问他有关沿海诸盗的事。

    他说,是父亲让我去办的。原本已给予他们所应的过路的费用,但他们却仍然劫了货船,杀了一船的船夫。船夫的妻子们带着儿女来哭,哭了三天,亦有人差些哭死过去。父亲终究是下了决心,要杀这些盗贼,父亲对着船夫的妻儿们应下承诺,要为她们的丈夫报仇。父亲知道这些海盗如同船底的藓,是怎样去都去不掉的,即便去掉又会重新冒出。父亲知道他们的苦,还是这个世道逼出的,每个朝代都有穷苦的人,有穷苦的人就会有人铤而走险。律法终究是给那些衣食足裕的人制定的。

    倾心说,这仇杀似乎是江湖的根,无论是到哪里,无论是谁,都有相仇之人而人的一生中我相信终有那么一刻你愿杀某人而后快。

    子山便是一愣,说,这不是女子该说的话。他常常会从倾心口中听见一些让他害怕,却无可辩驳的话。他曾经想过如果这样的女子真的成了他的妻子,他真的敢去面对她吗?毕竟子山害怕这种无防备的话会整夜在他的耳边响起,会让他惊出一次又一次的冷汗。他喜欢倾心,便又有些许的害怕她。

    倾心却是一笑,回他,你亦不该对女子言语如此之事。

    子山笑着摇头,从相识时他便知道她的要强,因此对她亦是一直相让。

    子山饮一口茶,问,你是否亦有仇人,是否亦想曾想过杀谁。

    倾心重新撩起又垂下的发说,我仇视之人颇多,却未曾得过仇人,或许亦曾有,只是我不知晓而已。至于是否想过杀谁,却是有过,我幼时曾见人以履踏坠巢雏鸟,我亲眼看他缓缓而踩,那时我心中极痛,亦想以履踏他,后来我才知那种感觉便是想去杀他。

    子山看倾心缓缓地沉在回忆当中,便不去弄出声响,只等她自己回神再言。倾心说,但自此以后却未再有过,即便见过更可怕的画面,却亦不再会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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