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扬州府的衙役来院内做客,是避人耳目也是用官府的人压着刺客的剑。
倾心便在后宅深处置办了一桌的酒席,请临渊,谢他的好,谢他的救。她亲自去请临渊,请他来吃一桌的酒食。
临渊在夜里抹着自己的剑,小心翼翼地涂着油,去养剑的老,怕这柄剑真的老了,旧了,碎了,连同自己过去的一切都埋葬了。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便把剑慢慢地收入鞘中,等敲门声响起时那剑都收入了鞘中,他便从椅子上起了身,拍着身上的尘,把剑放在屋中,去开门迎倾心。
两人互相地拜,言语各自的安好,便是吃了半夜的酒。
倾心问,未见时候的他。
临渊便言,幼时家中饥苦,父母常愿让我拜入佛寺,至少有一口粮可以吃,不至于连活都是一种苦,一种饿。后来机缘巧合却拜入其他山门,跟在师父身边去学他的本领,去学他的剑,待师父仙逝自己便下了山,去得自己的名,去取自己的利,但尘世追寻久了,不知为何便是不愿意去寻,或许是本身便有的懒怠,终究是随了父母的心性,只求一口的饭,只求一钱的得。因此便是浑浑噩噩如此。
倾心问,将来如何的他。
临渊仍旧是回着她,将来不知,只是先应着子山的诺,待他回来,再去他处,或许终究会如同父母的心愿一般,自己最终仍旧是会拜入佛门。我未曾信佛,但仍旧是给我一个因由,我可以呆在此处,一日一日的活,一日一日的死罢了。
倾心便是几近知了他的一切。
饮完了酒,临渊仍旧回自己的屋,擦拭着他的剑,漂泊了江湖许久,温润自己心的仍旧是这柄剑,他喜欢这柄剑安安稳稳的放在自己的腿上,安安稳稳地放在自己的手里,安安稳稳的放在自己的心里。自从师父仙逝后这柄剑就成了自己过去一切的见证,父母早已死去,师父要他如同君子一般守了三年的孝,师父死后自己便也要求自己跟君子一般守了三年的孝,再下山,再出来江湖时,这个江湖他似乎早已没有了留念,以前那些壮志雄心,以前那些追名逐利仿若都随了流水,随着下山时的红叶一同飞去了他处。
他便是四处去拜自己的师兄弟,他们都有了自己的活法,他发现自己融不进去他们,便是拜了几天仍旧四处地走。做了几件江湖上觉得侠义的事情,众人都称赞他的好,但他终究未曾有太多的感觉,不喜又不惊,就入了佛门。若不是子山那天来拜他,托他相护,托他相守,临渊或许终究是一生入了佛门,不再受这尘世的干扰。
临渊把那柄剑又细细擦了一遍,脱了衣衫,上了床,他便是又对自己问了一次,自己真的就会就这样步入佛门吗?自己就真的不喜欢尘世的好吗?
他在床上转了几次身,得不出答案,便是笑自己的自寻困恼,先把眼前的倾心守好,待子山回时千万别未有了交代便好,之后?之后如何,那之后还是再说吧。自己从未是能见将来种种,便不去想自己的将来,只是走一步见一步的光景,看一眼多一眼的欢喜吧。
他心里对自己点了点头,便是如此吧。于是脸上的眼闭上了,心里的眼也跟着一起闭上了,这夜就一起随着他安静了起来,等着明日。
明日还有明日的烦恼,还要一次又一次地恼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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