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叹了口气,便不再去想在这些未曾铺展在眼前的问题了,她仍旧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要去准备,要去做,没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的,或许正如临渊所言,父亲自然有他的打算,而她作为女儿,除了尽可能的去做好父亲安排的事宜,就再也没有其他方法去帮助父亲,去支撑苏家走下去了。
倾心开始可以慢慢体会子山要去下南洋的决心与无可奈何了,他决不能看着自己的谢家如此败落下去,他决不能辜负他父亲对他的期盼,这是他作为谢家的嫡子应该做的事情,他的谢家为了他做了这么多,他绝不可能不为其回报,何况谢家里有着他所重视的父亲跟子灵。
倾心看着玲珑与樊川,看着月娘与审言与郁儿,唯一与她作伴的似乎只有临渊了。
临渊发现倾心在看他,以为她有话要说,便也盯着倾心等她说话,但两人互相看着却没有任何人说话,玲珑拿眼瞄到了,便是悄悄地趴在倾心耳边问:“阿姐,看什么呢?”
本来不自觉在看的倾心被玲珑这么一问,反而一下子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脸一下子红到耳根,赶紧喝了一杯酒借势说道:“酒喝多了,有些恍惚了。”
玲珑“哈哈”一笑,大声说道:“阿姐说,要给各位敬酒,来来,大家举起杯来,祝苏家万年!”
倾心被玲珑带得也不得不站起来,跟着说:“这次苏家未曾败下来便是各位的功劳,倾心都记得在心里,虽然未曾都表露出来,但真的在此谢过了。”
诸位都知道倾心是个言语跟恩义不愿意放在表面上的人,便也学着玲珑的话举着杯说:“苏家万年!”
便是又一阵喧闹,喧闹到夜语便都无人去听了,才各自回了各自的屋子。
玲珑到倾心屋子里给倾心解去衣衫,卸去妆容。
倾心问玲珑:“你明日打算要如何去做?”
玲珑一边给倾心梳发,一边说:“明日阿姐去何处我便是去何处啦,并没什么打算。”
倾心问:“樊川来了,你不打算待樊川到东京城里四处转一转,有处酒家的饭菜你上次不是说很好吃,想要与樊川一同去吃吗?”
玲珑想了想说:“好像是有哦,阿姐明日是不打算出门吗?”
倾心回着话说:“不,我明日要跟临渊一同去见见孔大公子介绍给他的锻剑师,让他看看临渊的剑。”
玲珑便是带着一脸的坏笑贴着倾心的脸说:“阿姐,你不会是想支开我吧?想要跟余公子单独在一起吧?”
倾心本未曾多想,只是让玲珑与樊川能够在多一起一段时间,毕竟两人业已多时未见,之后去秦州的路上或许依旧不会如此清闲,便是趁着在东京城的日子里,让他们两人多在一起,但被玲珑如此一说,似乎自己确实是有此意思。
倾心便是脸上也红了些,不过借着烛火的红润都把自己的羞给遮了下去,赶紧回着话好堵住玲珑的嘴说:“你呀,我给你好日子,不去好好陪着樊川,还反过来说我有私心,你要是不乐意,我便明日把你留在身边,别等以后抱怨我不给你跟樊川独处的机会。”
玲珑“嘿嘿”一笑,也不管倾心到底什么意思,只是应着倾心的话说:“好啦,阿姐给我机会,我当然要好好要着呢,要不然以后再要,阿姐又要用话来寒碜我啦,玲珑听阿姐的好不好!”
倾心瞅了玲珑一眼说:“你呀,手里拿着好,还不说我一句好话,还偏偏要带着说我的不好,小心樊川受不了你的小性子。”
玲珑吐了吐舌头说:“哪里能啊,他要是受不了早就走了,既然留下来了那就做好一辈子受我小性子的折腾啦!”
两人在屋中,烛下说着闺房里的悄悄话,樊川敲着临渊的门,要进屋子跟他单独说话。
临渊也不在意,开了门,请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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