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良的手臂高高举起,准备下令进攻。
下一刻,这条手臂就落了下来,不过并不是那种干净有力的挥击,而是像条死蛇般软软地垂了下来。
因为有一颗子弹,在空中划出了一条漂亮的弧线,绕过了厚重的木门,准确地钻入到他的脑袋中,然后张景良的脑袋就像是被用力捶击的西瓜般破裂开来。
他身后的清军一时间都有些茫然,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被击中的。
而在张景良藏身的那间房屋中,突然冲出来几名黑衣人,朝着刚才枪声响起的方向急速奔跑而去,动作异常地敏捷剽悍,远超普通士兵。
血滴子!
原慈皱了皱眉,这个张景良的身边怎么会有这些神秘的刺客杀手跟着?看模样似乎还是在保护张景良的生命安全。
以这名军官原先的身份,绝对是不可能拥有这种待遇的,就算爱新觉罗的直系子弟,也没有几人有资格出动血滴子去当护卫。
原慈心中闪过了某位英伟的中年男子的容颜,或许这就是张景良诡异地阵前叛变的原因了。
这人应该是那肃亲王善耆离开武汉前,暗中留下的一枚棋子,却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予革命军沉重的一击。
那位这一代的肃亲王,确实是个人杰,不愧是爱新觉罗氏最后一点气运所系的人物了。
这些念头在原慈脑中一闪而过,接着他单膝跪地,枪托顶在肩窝处,举枪的手的手肘放在膝盖上,另一只手的手指扣住了扳机上,瞄准了正朝他疾掠而来的那三个黑衣人
他难得地采用了一种异常标准的射击姿势。
因为这些人虽然还不是修者,但也绝不能说是普通人了,光用枪的话,还是需要认真一点的。
上千米的距离,这三名黑衣人只花了几十秒的时间,就冲过了大半段,这种爆发力和速度,已经超越了普通人身体的极限。
等到这几名黑衣人,跑进离自己三百米距离时,原慈对准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扣下了扳机。
几乎就在枪声响起时,那为首的黑衣人,迅猛地抽出了背在身后的那柄长剑,闪电般一剑朝前方劈去。
这些血滴子,确实不能说是普通人了,至少一把汉阳造,是不可能对他们造成威胁的。
长剑和以往他们经历了无数次的训练一样,准确的劈在了那颗飞来的子弹上,如果按照以前训练和实战中都发生过的事情的顺序。
接下来,这柄为他们血滴子特制的长剑,将一剑将这颗子弹劈为两半。
而这名为首的血滴子,他的反应,速度,爆发力的极限,能够支持他连续劈中三枚子弹的射击,这点时间,足够他与一般的开枪者近身了。
所以普通军队士兵,遇到这些血滴子,几乎没有抵抗之力。
只是这一次,他遇见的,是一个比他更不普通的人,一个他梦寐以求渴望成为的真正的修者。
而他此时劈中的,也不是一颗普通的子弹。
铛地一声清响,那是钢铁碎裂的声音。
不过碎裂的不是子弹,而是手中这柄大统领为他们血滴子亲手特制的长剑,一种入门级的法器。
为首的那名血滴子,在这一瞬间,眼中射出了极度不可思议的光芒,这是他临死前最后的一种情绪。
而长剑化为片片碎屑的同时,那颗可怕的子弹已经钻进了他的身体,然后这名血滴子的身体,也如刚才那长剑般,碎裂了开来。
这就是原慈认真起来后,射出的一枪的威力。
他日日钻研枪技,自然不可能只让子弹学会拐弯就满足的,特别是上次在战场上尝到了甜头后,原慈的干劲就更足了许多。
这些日子躲在刘府中,又被他新摸索出一些新的东西,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