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震惊天下的巨变。
于是此地后来那位姓龙的主人也消失了。
此后,这宅院就突然沉寂了下来,它两代主人忽然间就变得消息沉沉,不知所踪。
于是江湖间就有了种可怕的传说,都说这地方是座凶宅!
凡是到过这里的人,无论他是高僧,是奇士,还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只要一走进这大门,他们这一生就不会有好结果。
现在,这里白天早已不再有笑语喧哗,晚上也早已不再有辉煌灯光,只有后园小楼上的一盏孤灯终夜不熄。
小楼上似乎有个人在日日夜夜地等待着,只不过谁也不知她究竟是在等待着什么
后墙外,有条小小的弄堂,起风时这里尘土飞扬,下雨时这里泥泞没足,高墙挡住了日色,弄堂里几乎终年见不到阳光。
但无论多卑贱,多阴暗的地方,都有人在默默地活着!
这也许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别处可去,也许是因为他们对人生已厌倦,宁愿躲在这种地方,被世人遗忘。
弄堂里有个鸡毛小店,前面卖些粗劣的饮食,后面有间简陋的客房,店主人孙驼子是个残废的侏儒。
他虽然明知这弄堂里绝不会有什么高贵的主顾,但却宁愿在这里等着些卑贱的过客进来以低微的代价换取食宿。
他宁愿在这里过他清苦卑贱的生活,也不愿走出去听人们的嘲笑,因为他已懂得无论多少财富,都无法换来心头的平静。
他当然是寂寞的。
有时他也会遥望那巨宅小楼上的孤灯,自嘲地默想:“小楼上的人,纵然锦衣玉食,但她的日子也许比我过得还要痛苦寂寞!”
不久之前,黄昏的时候,这小店里来了位与众不同的客人,其实他穿的也并不是什么很华贵的衣服,长得也并不特别。
他身材虽很高,面目虽也还算得英俊,但看来却很憔悴,终年都带着病容,而且还不时弯下腰咳嗽。
他实在是个很平凡的人。
但孙驼子第一眼看到他时,就觉得他有许多与众不同之处。
他对孙驼子的残废没有嘲笑,也没有注意,更没有装出特别怜悯同情的神色。
这种怜悯同情有时比嘲笑还要令人受不了。
他对于酒食既不挑剔,也不言赞美。他根本就很少说话。
最奇怪的是,自从他第一次走进这小店,就没有走出去过。
他一直在喝酒,一壶接着一壶,每天都是七壶,然后加一碟豆干,一碟牛肉,两个馒头。
酒喝完了,他就叫孙驼子再加满,然后就到最后面的一间屋子里歇下,直到第二天黄昏时才走出来。
等他出来时,那七壶酒也已喝光了。
现在,已过了一个月,每天晚上他还是坐在角落里那桌子上,还是要一碟豆干,一碟牛肉,两个馒头和七壶酒。
他一面咳嗽,一面喝酒,等七壶酒喝完,他就带着另七壶酒回到最后面那间屋子里,一直到第二天黄昏才露面。
这是一个奇怪的人,孙驼子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好奇心,但他并不是一个喜欢探究别人秘密的人。
但就在数日之前,一个灰衣僧人突然也来到了这里,来到了那个人的旁边。
开始的时候,僧人还在不断的开导他,后来那僧人竟与他一起喝酒起来。
一僧一俗,两个酒鬼,成天喝的醉醺醺的。
如此,过了好几天。
终于,那个中年人终于忍不住道:“青莲大师,你这样又是何必?李某是个酒鬼,所以喝酒,但你却是个出家人。”
“出家人也是人,是人就都能喝酒。”僧人醉醺醺的道。
中年人摇头道:“大师,出家人的戒律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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