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童强势撸开那人的胳膊
好家伙,这么一幕,差点儿没让雷童吐一地胆汁。
那人的胳膊整条已经溃烂,密密麻麻地分布着大大小小的黄色脓包,这哪儿是胳膊啊,简直就是一条腐肉。
不仅样子恶心至极,还散发出一股肉发霉的味道。
那人趁雷童恶心得松了手上的劲儿,急忙抽回胳膊,像个没事人一样。
很多人都看见了那条红红黄黄的胳膊,都害怕被碰到,于是给那人让开了一条十分宽阔的路。
“你等会儿!”雷童吼住了那人,“你这怎么回事,解释一下!”
那人回过身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得了鼠疫,怎么着吧,杀了我啊!”
人们一听他也得了鼠疫又躁动起来,纷纷往墙角处躲,大厅瞬间出现了一大块空地。
“是豆饼传染给你的?”雷童问道,不过他不相信这种猜测。
那人哼了一声,表情突然变得极其正经,正经得好像没有任何情感,“是我传给他的,我分给了他一块我咬过的饼,就这么简单。”
什么?
变态吧,把这么要命的病传给一个孩子,是何居心!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在雷童看来,那人长相也算平和,绝不是地痞流浪不讲理之类的人,怎么就能干出这种事呢。
那人低下头,好像是在酝酿情绪组织语言,他撸起另外一只胳膊,一样的脓包,不过数量上还少一点,但在臂窝处有一个跟王全有一样肿的老高的针眼儿。
“你也被日本人”雷童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现成的事实就摆在面前。
“不错,日本人给我注射了病毒!”那人先是一阵大笑,后又哭起来,“一周前,我的家被日本人毁了,他们把我抓紧了一个研究所,那儿有个胖鬼子,他天天逼我吃老鼠吃蟑螂,最后还给我注射了这个东西!”
胖鬼子?莫非就是宇喜多小平太!
那人继续说:“没过几天,我开始发烧,胳膊上出现了成片的脓包,他们把我扔出来不管起初,我以为城里的中国人都死绝了,来到教堂才发现还有这么多人凭什么他们没有被鬼子抓去做实验凭什么我就成了这个样子!”
那人情绪非常激动,强烈的指责命运,仿佛在教堂的所有中国人都欠他的。
“你真没种!”雷童受不了这种自己不好也见不得别人好的狗屁逻辑,“是日本人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你应该去找日本人拼命啊,在这儿搞自己的同胞,你还是个男人吗?”
“我现在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那人蹲在地上抱着头哭了起来,反倒成了受害者,虽然他的确也是个受害者。
这种人是可悲的,更是可怕的,受到了摧残,不敢找施暴者讨回公道,却为了满足扭曲的心里,将同等的遭遇发泄在另一个弱者身上,这在他们看来是一种平衡,合情合理。
就像侵华日军队伍中的朝鲜半岛人,他们沦为了日本的奴隶,不思全民抵抗,却充当起了日本侵华的工具,将亡国之恨发泄在无辜中国人的身上日本战败投降的时候,很多日本人是非常高兴的,反倒是那些朝鲜籍日军一个个跟死了祖宗一样
再看那些躲在墙角里的人,在得知小豆饼患了鼠疫后,都嚷嚷着要把孩子扔出去埋掉,而对这个病患更为厉害的人,却闪的远远的,不敢说话,更不敢看他。
“请你离开这里。”雷童指着教堂大门的方向,他不容许这种害群之马留在这里继续胡作非为。
谁知那人竟然耍起了赖皮,躺在地上哼起了小曲儿,“我才不走呢,我知道自己快死了,一定得拉上几个垫背的!”
这种同归于尽的精神要是用在小鬼子身上多好!
如果中国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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