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赞同,若不是牢头儿提着饭菜来叫他们吃饭,还真不觉得黑夜已经降临,月亮已经爬到了头上。
当夜,刘青就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一一向高阳公主禀报了,小羔羊那张脸黑的吓人,刘青也是第一次看见主子这般模样,于是惴惴不安道:“公主请息怒”
不说还好,这一劝高阳公主整个爆发了,就跟核弹一样,提起裙子伸出就是一脚,将身边装饰用的盆景给踢翻了,此后一发而不可收拾,噼里啪啦一阵闹腾,每粹一个瓶瓶罐罐,刘青就是缩一下头,周围的侍女们也是花容失色静若寒蝉,不知公主发生了何事,怒气这么大。
母老虎高阳发了一通雌威,待精疲力竭后终于开口道:“该死的魏老头儿,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诬蔑我辩机哥哥!”然后小脸一变,忧心重重道:“辩机哥哥如今下了天牢,本宫该如何救他啊,哎呀,急死本宫了。”说着不断拍着自己的脑袋。
刘青看着一地的碎片,再看看有自虐倾向的高阳公主吞了吞口水,然后弱弱道:“公主殿下也不必如此焦急,种种迹象表面王贤弟其实早已预料到了今儿这样的局面,不然几日前也不会叫小人带话给公主。”
高阳一拍脑袋,忽然笑了,对啊,这事原来如此简单。
“来人,本宫要更衣!”高阳吼了一嗓子然后急急的向自己的闺房跑去。
这夜除了高阳急,还有一个人比她更急,那便是退朝回府后的魏征,起先他还不知,看夫人一脸喜滋滋的模样便好奇问道:“夫人今日可是遇到了什么大喜事,为何连进食也能发笑?”
裴夫人放下碗筷看了丈夫一眼:“叔玉(魏征子)向善,为人母的岂能不喜?”
魏征也放下碗筷,认真道:“自家的孩子我们做父母的会不懂?他不仗着身份在长安城里惹事生非,我就已经是烧高香了,还提什么向善?为夫可不信。”
裴夫人微微一笑,然后拿出一张纸道:“今日叔玉拿着这个来找我,说是和好友约好一起去会昌寺栽树灌溉,回来也没吃晚膳便直接回房躺下了,看来吾儿这次说的是真话,没有欺骗我,夫君一直劝诫皇上要以农事为重,吾儿居然能按着性子亲自躬耕,岂不是喜事一桩?”
魏征一听便想到了什么,急忙从桌上拿过那张纸,看了两眼就差晕倒了,摇晃着身子大声吼道:“这是从何得来的,快告诉为夫!”
裴夫人很奇怪外子的表现,但还是如实道:“是叔玉拿回来的,听说是三藏法师托人赠予他的,不就几棵果树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魏征抬起手就想抽人,想了想落在了桌面上,啪的一裴夫人也闭嘴了,诧异的看着他。
魏征铁青着脸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区区几棵果树而已?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会昌寺的福缘树被喊到什么价了,一棵不下百贯,这还是地段最次的那种!”
魏征抄起手中的纸,就差贴到老婆鼻子前了,吼道:“这十棵地段优越至极,只要拿出去一喊,就能换得万贯钱财,区区几棵果树,呵呵”
裴夫人也被这话吓了一跳,她从没想过这普普通通的果苗竟然这么值钱,于是弱弱的说句:“那明日我让叔玉给退回去?”
魏征幽幽一叹,然后摇头道:“棋差一招啊,千算万算还是漏了,夫人你不知啊,今早在金銮殿上为夫就为此事参了那会昌寺的三藏与辩机一本,两人双双入了天牢,如今府上这一收事情就难办了,退回去?谈何容易若是不退,为夫便要落下个贪得无厌恩将仇报之名,若是退了,百姓知道会怎么想,假清高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裴夫人也是急了,红着眼道:“这这该如何是好,我我以为”
“哎,罢了罢了,明日早朝为夫自己打自己脸吧,总比被人指着脊梁骨说三道四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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