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病也在?
我回头看去,果然在一颗三人合抱的菩提树下看到缓慢走出的身影。
“施主,贫僧只是路过。”他神情冷冷,态度疏离。
叶定稀眯眼打量他,好一会儿才勾起一抹淡得若有似无的笑意:“哦?是吗?如此说来,是我误会大师了。”
得病与他视线相对,同样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微光。
从我这方来看,两人眼皮不动,视线交汇,仿佛各怀心思,都是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模样。
大约又等了一会儿,得病才双手合十行礼,念着阿弥陀佛走近我们跟前。
“方才听说得老与得死两位师弟的事情,不知两位施主有何见解?”
“你说那只烧鹅?”
我问道。
得病点点头,视线并未在我身上超过三秒,明显很不待见我。
可究竟为何,我却是不太明白。
一旁,叶定稀略微一想,问道:“得老与得死两位大师,我与妻子都是初次相见,并不太了解,要说起来他们都是得病大师你的师弟,不知大师如何看待这件事的?”
“得老与得死在寺中多年,一个负责寺中采办,一个负责寺中饮食,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像是生来的死对头,他们之间已经很难分出对错,我虽然置身事外,却也是寺院中人,定然会看得不够真切清白。”
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
我点点头,分析道:“刚才我们听得老和得死各执一词,双方互不相让,也没听出个什么头绪来,不过得老既然说他将烧鸡烧鹅买回来,若他真的想要藏 独食,大可在山下吃了再回来,又何必要带回寺中藏着呢?所以我想或许是得死大师说了谎。”
“若得老藏那只烧鹅,只是为了诱惑得死,让他进入柴房再贼喊捉贼呢?”叶定稀反问。
我顿时愣住。
得病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我却从他缓缓低头的瞬间看到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意。
为何要笑?
他也赞同叶定稀的想法吗?
“其实也有第三种可能。”得病复而看向叶定稀道:“那只烧鹅既不是得老藏的,也不是得死偷的,还有一个人参与其中却假装置身事外。”
听他这么一说,我看着他的眼神瞬间一抖。
整个寺院里就那么几个和尚,唯一置身事外的明明就是你好吧!
“得病大师既然这样说,就是在告诉我们眼前所见,并不是事情的真相咯?”叶定稀挑眉一笑。
这是我第一次在叶定稀脸上看到那种表情,就像是一种棋逢对手的欣赏,也很像是势均力敌的对峙,两个人像是在说烧鹅的事情,却又好像还说了些什么旁的内容。
总之,显然超出我的知识范围。
“这件事,各有各的说法,到底怎么才能验证真假呢?”我好奇问道。
得病依旧看着叶定稀,目光比刚才柔和了些许,同样问道:“不知叶施主有什么主意?”
咳咳。
这是当我不存在么?
得病大师,你这样过分了啊!好歹我在地府里混得也是有头有脸,有鼻子有眼睛的,怎么着来了趟一禅寺我就成空气了?
我心里无限吐槽,眼巴巴看向了叶定稀。
那家伙关键时刻还是给力,一双柔情荡漾的眼睛飘来我这边,笑容宠溺而温和。
“小东倾,想不想知道谁在说谎?”
他语音着重的这个“谁”,我并没能意会出什么来,只觉得至少有一个观点他与得病大师一致,世间本无对错,公道自在人心。
“当然当然!”我的脑袋点豆似的动啊动。
本来对于一只烧鹅引发的血案,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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