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能定义谁是魔鬼,谁又是天使?
言夏明白,在爱情里,自己是幸运的。
救护车来了,言夏带着西瓜陪傅墨森去医院。
肩上缝了二十一针,医生叮嘱傅墨森不能碰水,不能提重物。言夏去付费,留西瓜和傅墨森待在一起。
西瓜站在床头,蹭破皮的地方贴着纱布,他看上去有些局促不安。
傅墨森想到刚才的惊魂一幕,后怕地说:“西瓜,对不起,爸爸没有保护好你。”
西瓜望着他眨眼。
“爸爸保证,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傅墨森抬手想要去摸他的头,一动,肩上就传来痛彻心扉的疼。
西瓜见他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忍不住问:“是不是很疼?”他被拖着来医院打针的时候也很疼。
傅墨森认真点头:“有点。”
西瓜走上前:“那,我帮你呼呼。”
傅墨森微微一怔,忽然想到什么,把被子撩开:“这样,西瓜到我怀里来,这样我就不疼了。”
西瓜半信半疑:“真的?”
傅墨森点头笑了:“真的。”
西瓜脱掉小鞋子,乖乖爬到他怀里。
傅墨森侧躺,靠着床头,学那天在医院第一次看到他时,他躺在赵熙怀里那样。
“现在好一点了吗?”西瓜问。
“好多了,现在一点都不疼了。”傅墨森扬唇,“谢谢西瓜。”
西瓜竟涨红了脸,身体小小地扭动了一下,末了说:“以后我们再去野餐吧。”
傅墨森愣怔,心头涌过暖意:“好,一定。”
有些事不必说出来,便可以感觉得到,比如西瓜对他逐渐明显的亲昵。
他很急,想要把这三年的空缺给补回来;
他又不急,因为只要爱着,西瓜就一定能感受得到。
言夏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听着他们父子间的对话,心暖到不行。
西瓜是个敏感又倔强的孩子,很多时候他都会把心思放在心里。想要改变他的心思真的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除非他自己愿意。
言夏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很荒唐的想法:她感谢齐婉茹这么一闹,无意间把这对陌生父子的关系给拉近了。
为了博取西瓜的同情,抓住这好不容易的亲近机会,傅墨森硬是多住了一段时间院。
齐婉茹因为故意伤人罪被抓,尽管傅墨森和言夏商量过不予追究,也动用关系让媒体把这件事压下去,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大家还是知道了。
齐氏和傅氏的破裂,在商业圈传得沸沸扬扬,更有甚者把齐婉茹由爱生恨的偏执当饭后谈资。
不仅冯东、夏褚褚他们都过来了,还惊动了傅家和言家的老人们。
昔日亲家再聚首,因为共同的可爱孙子在,恩怨再多也变成了过去,更何况当初言夏是为了保护两家才选择黯然离开。
他们开始商量着再当亲家的事。
江桃把言夏拉到一旁,狐疑地说道:“你确定在医院谈你和傅墨森复婚的事好吗?”
“随便啦。我的意思是……你们两家父母谈得火热,可你们在干吗……”江桃摆摆手。坐在床头穿着一身病服的傅墨森对着笔记本电脑专心打游戏,而言夏呢,则切着水果,完全一副不关己事的样子。这画风真是清……
言夏咧嘴笑了:“哦,他是在准备礼物。至于我嘛……结婚前的最后偷懒。”
这时冯东清了清嗓子,往江桃身边一站:“那什么,我们也和他们一起结好了,你看怎么样?”
江桃半天才反应过来,脸颊瞬间飘过两片火烧云,怔怔地看向冯东,没出息地结巴了:“你……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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