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王府,是他想要留着我的命好好地玩,他用铁链锁着我,怕我上吊,用锦帕堵住我的嘴,怕我咬舌自尽,睿王府的王妃一心求死,传出去他顾清让的脸也都丢尽了吧。”话到这里,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嘴角挂出了一抹淡意。
一心求死,她怎么就想起自己刚来睿王府时的情景。
“为什么你要为了一个如同乞丐一样的丧家犬离开他,你知道他的心里早已经有你了。”
“稚初他不是丧家犬!”她的注意力全在前面那句话上,听了后眼底慢慢沁出一丝血红,可她还是顾忌外面的护卫,只能压着声音怒斥道。
“他根本比不上”
“比不上什么?金钱?地位?于我来说,这些才什么都不是,你说他心里有我,那我是不是就该痛哭流涕地乞求他原谅,然后慢慢享受他那一丝丝的‘有我’?我不愿意,而你更不会愿意,我只想离开,你应该知道的,你放了我,以后的事,你和他的事,都与我无关。”她还有很多事要做,而且必须要在睿王回府之前解决,女子心中所有的顾虑对她来说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她必须要重获自由。
女子旋了旋手中檀木罐子的盖子,却并没有将罐子打开,她看了一眼睿王妃被铁链磨破的手腕,脸上满是疑惑,“我不懂你。”
睿王妃望着那未完全打开的罐子,“你不用懂我,他才是你需要去懂的人,放了我,我会和稚初离开的,等安排好稚初,我就会回我该回的地方。”
“是,我不会想你留下来,所以我来放了你。”说完,她将手中已经拧开的盖子拿了起来,慢慢将另一只手伸直,待檀木罐子到了睿王妃身子的上方后,她才停下。
“这是什么?”
她将手中的盖子放下,腾出手来将床上的锦帕拿起,重新将睿王妃的嘴堵上,道:“送你离开的工具。”说完,她将手一翻,罐口朝下,装在罐子里的东西悉数落下,一条条染着腥红血液的虫子映入睿王妃的眼帘,她立刻明白来人的意图,可无论她如何挣扎,最终都因为四肢被铁链锁着而不得果,落在她身上的虫子因为她的扭动而找到了吸食的目标,慢慢开始撕咬她的身体,想要往她身体里钻。
痛苦的呜咽声从锦帕后传出,女子看着床上的血腥,不由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将檀木罐子盖好后,她低身在睿王妃耳边说了句话,本来拼命挣扎的人由于惊痛,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她像是忘记身上的痛了般,死死地盯着女子,眸中尽是震怒,十指紧紧攥着床单,可那并不能减轻她的疼痛,以至于眼泪不由她地坠了出来。
女子慢慢退回了柜子后面,看了一眼暗室里面躺着的那具双手握剑,维持着自杀姿势的玄衣男子,她拧动暗门开关,将柜子关上。
许久之后,之前进来给王妃喂食的婢女因为要给王妃擦洗身子,再次进到屋子,她还没走到床榻前,便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差点晕厥了过去,她的惨叫声几乎传遍了整个王府,安梅园的护卫们闻声立刻冲了进来,明明都是在浴血中生存过来的男子,却都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哆嗦着瘫软在地上。
刚刚还在骂着睿王的睿王妃,此刻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紫薇花颜色的长裙已被染成了暗红色,她身上有几个血窟窿,显然是被躺在上面的虫子咬的,而那几只虫已经不动了,周身裹着暗红色的血,女子四肢上拴着的铁链已经嵌进了她的肉里,暗红色的血从缝隙里流出,粘在铁链上,染湿了下面的床单。
她的双目睁得很大,怒视着床尾旁的柜子,眼角至发鬓处有鲜明的泪痕,嘴角溢出的黑红色血液混着眼泪已经将头下的枕头沁湿了一片。
翌日清晨,一声马儿嘶鸣声打破了睿王府压抑着的寂静,一名身着鸦青色锦缎长袍的男子飞奔而进,墨黑色的丝丝发缕在刺骨的风中飞舞着,他细长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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