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七个月,如今她的身子掉进河里,恐怕尸骨无存了吧,不知道丁宁会哭几天,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了,丁宁是她唯一亲近的人,她不想她伤心,却无能为力。
“宁儿”初微望着火苗呢喃着。
“白苏,你怎么哭了?”多福带着陈大夫走了过来,见初微失神地流着眼泪,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跪在她面前,用带着污渍的袖子为她擦拭眼泪。
初微看着他脏兮兮的袖子,不由“噗嗤”笑出声来,“我没有哭,只是刚才被烟熏了一下。”
多福这才拍了拍胸口,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因为担心季大娘的病而哭了呢,我跟你讲,你不要担心,刚才陈大夫说了,他有办法压制季大娘体内的蛊虫之毒。”
“陈大夫,是真的吗?”初微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问道。
“我也只是试试,不过就是要委屈姑娘一下。”
“只要能救季大娘,我没有关系的。”
陈大夫从桌上拿了一个小碗,再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布包,将布包摊开来,取出了一根银针,“还请姑娘伸出手来。”
初微听话地将手递给陈大夫,片刻之后,指尖传来一阵刺痛,陈大夫将过了火的银针拔出,鲜红的血从伤口滴出,“陈大夫,你的意思是我的血能救季大娘?”
陈大夫将初微的手旋了一下,方便血液滴出来,“姑娘体内所留的是蛊王的毒,既然这些毒没能要姑娘的命,那说明蛊毒已经有了改变,我想姑娘血里的蛊毒应该可以抑制大娘体内的蛊毒,所谓以蛊治蛊,便是这样。”
以蛊治蛊?不就是白苏用来救睿王妃的方法吗?如果白苏的血能救季大娘,那是不是就可以救睿王妃了?
初微盯着指尖已经不再滴血的伤口,稍一侧身,拿起桌上的小刀,在针眼大小的伤口上划了一刀,她的动作很快,快到陈大夫和多福来不及阻止,快到她自己也没办法犹豫。
她自小就怕疼,小时候手指只是稍稍磕碰了一下,她就会放声大哭,后来有一次她摔了膝盖,妈妈给她上了药后就回了屋,她偷偷去看,发现妈妈竟然在悄悄抹眼泪,自那之后,即使受再重的伤,她都不哭了。
不过,她开始晕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只有看到自己的血时她没事,但只要看到别人在她面前流血,她就会两脚发软。
“白苏!”多福连忙压住她的伤口,惊呼道。
初微笑了笑,“一两滴血我怕没有效果。”
“很疼吧。”
“没事,陈大夫,快给季大娘服下吧。”
陈大夫一边端起已积了不少血的碗,一边吩咐多福去药柜给初微拿金疮药,等多福拿着药回来时,季大娘已经服下了混有鲜血的药汤。
擦了金疮药的初微和紧紧拽着金疮药瓶的多福一直等到下午,季大娘才苏醒过来,多福又是眼泪又是鼻涕地跟季大娘解释了一切,陈大夫也过来给季大娘诊了脉,得知季大娘的毒已经彻底压制后,初微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她已成为一名行走的解药。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去救睿王妃了,等帮白苏救醒睿王妃后,她便算是真正地自由了。
此刻的初微正构想着离开睿王府之后的旅游大计,却没想到自己进了睿王府后,便没了自由,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苏儿,真是麻烦你了。”季大娘一边抚着初微的手,一边说道。
“季大娘,你中蛊虫之毒也是因为我,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了,季大娘,你回去之后跟大家说一声,我已经找到法子救睿王妃了,你让大家要再管这件事了了。至于那些凶恶的新生蛊虫,既然不能杀,那便小心地看管起来吧,我不想再有人被蛊虫咬了。”
“那你呢?”
“我要去睿王府。”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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