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表亲吗?”
听了她的话,左司面色一凝,忙俯身跪下,“主子,除已逝的德妃之外,北戡国再无左家之人。”
初微不知自己犯了什么禁忌,见左司这次的下跪与之前的不同,慌忙蹲下身子,“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你,你不要当真,我不知道你家的事,只是昨日四嫂说清儿姑娘是晋王的表妹,我才知道你们和晋王是亲戚。”
她伸手想将左司拉起,他却是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只能求饶地说道:“你不要再跪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提了,就算有人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提你是没有什么是不是,你就是睿王府的护卫统领,仅此而已,可以吗?”
见左司依然无动于衷,她顺势也要跪下,她的双膝刚触到冰凉的地面,左司就将她扶起,而后又迅速弹开了双手,“主子恕罪,属下刚才一时情急”
“你每次的‘一时情急’都会把我给吓死。”初微调侃道。
“属下”
“我开玩笑的,左司,你帮我去看看四嫂的药煎好了吗?刚才趁她熟睡的时候,我让凝儿唤了医女来给她诊脉,医女说她是郁结攻心,加上拖延了风寒,所以病情加重,如果药煎好了,等四嫂服了药,我们就出发。”
左司点了点头,“是,属下马上就去。”
怀瑾靠在马车里的软垫上,望着窗外痴痴地愣着,多少年了,她从未再去江林,和顾子衿成亲之后,她曾奢望着能与他同游,如果在满眼灯火中,她也许会因为沉醉而脱口将那句从未说出口的话告诉他。
可是,江林,是他和那名女子的,不再是她的。
她眉头紧锁,耳边,是初微的翻身呓语,她低头看着熟睡的初微,眼底的暗涌渐渐透出一点光亮,昨夜,初微也是一夜未睡,今早又准备了那么久,怀瑾在她的床榻上醒来时,看着端着药碗低声叫她的初微,心中更是一暖。
庆幸,自己认识了她。
微微勾起嘴角,她轻笑一眼,继续手中因刚才失神而停下来的动作。
“晋王妃,”凝儿将初微因为翻身而有些滑落的薄被重新给她盖好, “要不要奴婢帮您绣,这马车晃得厉害,晋王妃再这样秀下去,只怕会伤了您的眼睛。”
怀瑾摇了摇头,“这种事,我还是想亲自来,她说的对,这是我心中的执念,等将这个交给他后,我便真的会断了那份心思。”
“怀瑾不要难过我帮你揍他”一旁的初微又一翻身,将脸冲着车壁,喃喃自语道。
凝儿“噗嗤”一笑,却又想到怀瑾在,连忙掩下笑意。
“宁儿我也帮你揍他”
怀瑾听到初微的话,见她呓语着抬手朝半空挥舞着拳头,笑出声来,“凝儿,你也有南清要教训的人吗?”
凝儿怔怔地摇了摇头,“回晋王妃,奴婢没有。”
她也不懂。
“看来她是真的把你当成了贴心之人,这江林之行,也要将你带上,凝儿,你让左司将马车驶慢一点吧,让她好好睡一觉。”
坐在车外的左司已经听到,没等凝儿回话,便轻声回了一句:“是,晋王妃。”
马车里又传来初微的声音,“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
凝儿想起前几日初微昏迷的时候,也一直念叨着这两个词,自语问道:“不知道这‘爸爸,妈妈’是何人,主子前几日昏迷的时候,也一直念叨着他们。”
怀瑾也不知,只是听出初微语调有些悲恸,怜惜地伸手为她拭去了额上的薄汗,“她并没有我们所看到的那么坚强,南清,我真想为你做点什么。”
可是,她却无能为力,左清清对于晋王和睿王的意义,是她和南清加在一起都不能比拟的,如此,她便帮不了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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