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手臂被划破,北戡帝却让太医院包括老院正的二十几名太医医女都守在宣王府,初微刚进宣王府的时候,着实被这阵仗给惊到了。
她没想到,那个在顾清让和顾清墨争执不下时眉眼眨都不眨一下的北戡帝,竟会如此关心一位皇子,可如果是这样,她来这里也二十多天了,竟完全没有听过关于这位宣王的事,好像那天睿王府被诬陷,她在大殿上也并没有看到顾子劼。
宣王顾子劼,是已故德妃之子,是晋王顾子衿的嫡亲哥哥,出生时间只差太子顾清墨不到半个时辰,因为从体弱多病,很少会出现在人前,加上十年前被伤了脸,这些年更是足不出户。
初微从凝儿那里打听来的这些消息让她有些不懂,如果北戡帝当真如此宠爱顾子劼,那为何又对顾子衿如此冷漠,将他贬到封地不说,还因为他要娶半夏而几乎闹翻了脸。
“咳咳”咳嗽声伴着轱辘转动的声音从偏厅外传了进来。
初微转头望去,是方才领他们进来的管家推着一名男子走了过来,她猜想那位坐在轮椅上,一身梨花白的清瘦男子便是宣王顾子劼了,直到他进了屋子,从逆光的短暂黑暗中走出,初微才发现他脸上竟然带着一个银制的面具。
“二哥。”顾清让起身微俯一礼。
初微顿了一下,也跟着顾清让福了一礼,“南清见过宣王殿下。”
顾子劼却没有回话,隐忍着咳嗽了几声,才慢慢抬起了头,看着身后的管家说道:“莫声,肚子饿。”
这宣王初微眼里微露诧异,抬眼看着顾清让,却又怕自己的惊诧会让他起疑,便匆匆收回了目光,微一偏头,正好对上左司的目光,左司对她点了点头,似乎是肯定了她心里的那个想法。
顾子劼真的是痴儿,那她心底最后的一个疑问便解了,想着北戡帝如此宠爱宣王,太子之位却不是他,她以为是因为顾清墨是长子,又寄养在皇后膝下,原来
“午膳已经准备好了,老奴这就命人端上来。”莫声朝顾清让和初微颔首一礼后便退了下去。
顾清让见莫声离开,回身道:“二哥的伤可严重?”
听了他的话,顾子劼似这才想起是手臂上的伤,冰凉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却挡不住他从眼里散出的委屈,“手,疼。”
初微还未从宣王那孩子气的眼神中回过神来,身旁的左清清便一步上前,蹲在了顾子劼身边,“子劼哥哥手疼吗?清儿给子劼哥哥买了桂花糕,吃了便不疼了。”说着,藏在衣袂里的手摊开来,两块方正的桂花糕便像变戏法般的出现。
“桂花糕,桂花糕。”顾子劼一把将桂花糕抢过,转眼便塞进了嘴里。
左清清并不在意顾子劼粗鲁的动作,回头对初微说道:“子劼哥哥每次看到桂花糕就是这样,王妃姐姐不要见怪。”
“啊,什么?”听到左清清似乎是在跟她说话,初微这才回过神来,“我没有,我只是有些担心四嫂,心急着想去看她。”
其实方才她心里涌出万千想法,关于晋王的,关于睿王的,更多的是关于怀瑾的将来,晋王是宣王的弟弟,如今为救宣王被刺客掳走,等救回来后,北戡帝可能会看在宣王的面子上重新重用晋王,那晋王娶半夏便不是问题,到时候怀瑾的立场,晋王妃的头衔便不会在属于她。
她必须要加快计划才行。
“对了,王爷,有晋王殿下的消息吗?”
宣王府的婢女已经开始传菜,陆续端着菜肴走了进来,顾清让低眉看了宣王一眼,“等陪二哥用完膳,本王便进宫去探探,只希望四哥不要有事才好。”
顾清让的声音平淡,初微也没了追问下去的兴致,便福了福身,“在用膳之前我想去看看四嫂。”
顾清让没有应声,顿了片刻才略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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