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不认识屋里的人?他是跟你一伙的,还是跟那两个人一伙的?”
黑衣人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问题,自语道:“怄了这么多年,现在心情终于好多了。”
怄?惹他不悦的人会是谁?初微想着,却忘了这是个她根本想不明白的问题,因为她根本不认识眼前的人,沉默片刻,她才再次问道:“你跟屋里的人”
不等她说完,黑衣人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甩给了她,初微接过手来,才发现是一块玉佩,上面刻有图案,可是光线太暗,她看不出上面刻的是什么。
“屋里那人脑子有问题,智力连五岁孩童都不如,你先帮他养伤,等他伤好之后你就带着他去沧山,跟纪老头说我后悔了。”
初微用最快的速度将黑衣人的话消化进脑,首先,她确定屋里的人和黑衣人是一伙的,然后屋子里的人脑子有问题,可能和宣王一样,是一个痴儿,最后,黑衣人让她带屋里的人去沧山,沧山里有个姓纪的老头。
沧山
沧山?
沧山!
“喂!”初微这才反应过来,她刚要问为什么黑衣人会知道她要去沧山,那人已经跳到房顶了。
“只有拿着这玉佩你才能进沧山,还有,那傻子叫稚初。”说完,黑衣人便消失在了初微的视线里。
初微又看了一眼手里的玉佩,其实,自喝下陆文渊给她的滑胎药后,她便决定将去沧山的计划提前,并且,不让凝儿知道,自己一个人悄悄地离开,她不愿再与帝都的人有联系,或者说,等她真正放下这里发生的事后,她再与他们联系,就目前来说,她想远离这里的人,这样她才能试着忘记这里发生过的事。
初微凝着手中的玉佩,原来,去沧山需要一块玉佩,那这个黑衣人会不会是梦里的那个人派来的?
屋里的人叫稚初,他又是什么身份,黑衣人为什么要她带稚初去沧山?
还有,那两个伤了稚初的男子又是谁?他们为什么要追杀稚初和黑衣人?
带着许多疑问,初微抹黑进了自己的屋子,她没有夜盲症,所以在眼睛适应黑暗之后,她便看到背靠着贵妃榻坐在地上的稚初,黑衣人说他智商连五岁孩童都不如,那这么个孩,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不哭不闹,该不会痛晕过去了吧。
扑面而来的铁锈味让初微不禁皱眉,她虽早已习惯了这个味道,可知道这味道是从别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她免不了觉得不舒服。她蹲下身子慢慢摸过去,待摸到稚初的脚之后,发现对方动了一动,她才安下心来。
现在外面快要宵禁了,而她也不知道陆文渊住在什么地方,幸好初锦阁里有金创药,要快点将稚初伤口的血止住才行。
“稚初,你伤得重不重?不要怕,姐姐不是大夫,可姐姐会止血哦,一会儿止了血就不痛了哦。”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些,对方只是个孩子,而且受了重伤,可能已经哭到不行了,目前最重要的是稳定对方的情绪。
“稚初,姐姐怕血,所以不能点灯,你扶着姐姐,姐姐先把你带到床榻那边去。”
对方却一动不动。
难道痛晕过去了?
“稚初?”初微摸索着向稚初的脸摸过去,摸到的却湿湿的液体,难道是眼泪?
她有些坏心地将手在稚初的衣服上擦了擦,“稚初,你别哭了,姐姐久病成良医,一定会治好你的,就算姐姐治不了,明天还有陆哥哥,陆哥哥可是太医院最厉害的太医,有他在,保证会治好稚初的病的。来,抱着姐姐,姐姐带你过去。”
自进屋后,稚初便一直坐在贵妃榻前,这里可以将门口的人看得一清二楚,更能将屋外人说的话听得仔细,所以,当他听到黑衣人说他脑子有问题的时候,他便想起身与对方一战,奈何自己伤得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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