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和沧山里的人有啥关系!
她只知道稚初受了很重的伤,而她手臂上的箭伤,背上的剑伤都好痛!
“晋王殿下就这么想知道进这沧山的法子吗?”见顾子衿终于收回了目光,初微继续说道,“我就说方才晋王殿下怎么会好心邀我一同食用午膳,怎么,如今看我还活着,晋王殿下都不觉得奇怪吗?”
顾子衿眼里有一瞬的惊愕,“弟妹何出此言?”
初微看到了他眼里的转瞬即逝,却也不屑他如此卑劣的演技,何出此言?看着她身上的伤,他竟然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只不过骂了她几句,她便要对我下如此狠手?晋王殿下,纵使我曾用我的性命换清儿姑娘的命,我的命也不该被你们如此轻贱!我是中了毒,是命不久矣,但如今我学会惜命了,只要远离你们这些人,我还是能活得很开心的。”她望了一眼顾子衿身后长长的车队,“不知道我的马车还在不在,马车里面装着陛下盖了印章的和离书,希望晋王殿下可以替我转交给睿王,若是稚初能安然无事,那我们便没有再见的必要了。”
和离书?顾子衿身子一顿,手中握着的剑又紧了一分,他想起了那日在养心殿初微呈交给北戡帝的纸,难道那便是和离书?她竟然要父皇在她写的和离书上盖皇家的印鉴!怪不得父皇会生气,可最令他意外的是最终她竟真的将盖了印的和离书给拿到手了。
她让他将和离书交给睿王,难道她不打算去滨州吗?
她已经知道他为何会追问她奇门阵法了,的确,他早就想到她会在沧山下遇到墨剑山庄的人,就算来劫粮草的不是太子或湘王的人马,那也定会是他估算的另一批人,太子与她有仇,湘王或许会救她,可只要墨剑山庄的人来了,那她定会成为墨剑弟子剑下的孤魂。
可是后来他还是让阿祖去找她了。
毕竟她还是睿王妃。
他看在她如今还挂着睿王妃这个头衔的份上,暂时留了她的性命,她却要他将和离书交给睿王?
她果然是个奇怪的人。
他这才将她之前的话一一记起,的确,她一直都说带他进沧山,从未说过要跟他去滨州。
“那是你与睿王的事,恕本王不能代劳。”
若真将她留在这里,那他心中的万般疑惑便无法解开了,更何况她是南家的人,虽说他最终还是留了她的性命,打算将她带去滨州让睿王来决定。
哪怕他很清楚,若此时不杀,那便是后患无穷。
可她却说要留在这里,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就是打算来沧山,那便由不得他不多想,沧山与滨州是望临之距,她在这里,指不定会有什么计划,说不定还会对滨州造成威胁,使滨州腹背受敌。
初微见他久久不说话,便知他不愿。只是传个信,像是要了他堂堂晋王的命一样,罢了,谁叫他是王爷呢,“若是晋王殿下不愿意,那我会吩咐阿祖帮我交给睿王的,晋王殿下,阿祖不顾睿王的命令离开帝都,也是为了保护我,如今他跟你一同去滨州,还请晋王殿下可以帮他求个情,毕竟保护粮草,他也有功。”
顾子衿凝着她眸间深处,似想要将她看透,可她的目光虽然有些敌意,却也算真诚。
他这才将她的话仔细思虑一番,她说的阿祖,便是那名睿王府死士?
她竟然给睿王的死士起名字,这又是一件奇事。
“他只是睿王府的一个护卫,既然他已经违抗睿王命令离开帝都,他就该知道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果然。
初微也都料到了,除了半夏,谁的命在他眼里都不是命,她,稚初,还有阿祖。
就像顾清让一样。
她抬脚往沧山无形的结界走去,远处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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