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非要我跟你去滨州吗?”
他一直知道她对所有人都有所保留,可她说的话,却经常直白到令人震惊,就像她敢在大殿上三言两语将太子拖下水,刺杀和栽赃,那是多么大的罪名,若北戡帝一定要查,最终查出与太子无关,那她的罪名会有多重。
而睿王顾清让,他在北戡国,一直有着如修罗的传言,可她却从来不曾在他面前低头,哪怕是说一句示弱的话。
现在,当着侍卫的面,她竟又说了这些,好似她根本不怕这些话如果传回帝都,若是被有心人听到,她会有多麻烦,南相府会有多麻烦。
她竟然说她讨厌他们,不愿与他们为伍?
顾子衿久久不能语。
其实初微也没有想到,这些话,她会跟顾子衿说,这四个多月来她所受的罪,可以用委屈二字来形容,可她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到底多为南清感到委屈,更为自己替南清过着这样的日子感到悲哀。
所以她想走,想逃,既然不能对现在的局面抱怨什么,那她便要逃离这个漩涡。
本想悄然远去,可最终来这沧山,却是跟着顾子衿来的,他纵容墨剑弟子杀她,他想利用她进沧山后便将她杀掉,一想到这样,那她又有何不敢说的,只要她退进这沧山,他还能对她怎样。
初微将手中的薄纱紧握,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顾子衿就是不愿,她也不想再与他争论,虽然雪鸢说她已经命人将稚初带去医治了,可她不呆在他身边,她总是心不安。
见她去意已决,顾子衿一步跨出结界,“弟妹以为,今日本王不点头,阿祖会答应跟你走吗?弟妹可能不知道,就是陪你来这沧山,他也是到晋王府请示过本王的。”
他突然明白九弟为何总是在她面前气急败坏,她真的有让人心中添堵的本事,她不愿与他去滨州,那他也不能让她如愿地留在沧山。
“他违抗九弟的命令,擅离帝都,左右也不过是一个死字,既然弟妹要留在沧山,那本王就带着你的和离书和睿王的护卫即刻前往滨州。”语毕,他当真开始指挥侍卫开始将粮草运向沧山侍女所站的一条路上。
初微叹了叹气,顾子衿的冷漠,她非常明了,既然他要这么做,那她还能怎么说。
想到身后的人个个带着伤,她抬手将手中的薄纱系在了脸上,遮挡住了双眼,而这半透的薄纱模糊了她的视线,却也能让她看到眼前的大致,她看到损了零角的运粮车一辆辆地从她面前驶过,最后便是阿祖拉着她的马车停在了她面前。
“阿祖。”她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只是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个大致轮廓,“你受伤了,跟我进沧山,好吗?”
方才晋王和初微的对话,阿祖都听见了,他此次违抗命令随初微一路兼程,只是希望去滨州替初微向睿王求情,初微的毒发一次比一次严重,他只求睿王能让止若救她,可从方才的对话中,他才得知王妃竟没有去滨州的意思。
这三个月里,虽然王妃有意躲开他们,但王妃微每次毒发,他和阿乐都知道,那般瘦弱的女子,从不喊痛,不叫苦,可这并不代表她不痛苦。
“主子,请你与晋王殿下一同前往滨州吧。”
阿祖,你也怕被顾清让的责罚吗?
可是尽管如此,你还是愿意陪我来沧山。
“晋王确实看透了我的心思,知道我的软肋,可是,阿祖,我不放心稚初,你先留在沧山治伤,若睿王当真要罚你,等确定稚初没事后,我再替你想办法,好吗?”
“属下的伤势并不严重,属下恳请主子与晋王殿下一同前往滨州,并不是担心自己会受到责罚,属下此次同主子一同前往滨州,只是希望能求得止若姑娘替主子治病,主子身体里的毒已经越发严重了。”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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