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不知道顾清让会不会同他一样。
在沧山下,初微对他说的话,就他来说都很震撼,更别说是身为她丈夫的顾清让,他担心如果让顾清让知道了,他会对她激起保护的欲望,毕竟,于他们来说,不管怎么样,初微还是救过左清清的命,这个恩,太重。
所以,他需要等,等帝都的事尘埃落定,到时候他会让顾清让选择,杀或者不杀,杀,便是一刀的事情,不杀,那便将她不择手段地留在身边,让之无法与东震国联系。
斟酌权衡,他选择了隐瞒,甚至连初微在帝都与湘王的纠缠也都暂时隐瞒了下来。
而顾子衿的这一举动所带出的后果,算是彻底将事情引向了最坏的结局,后来顾子衿也想过,如果一开始他就跟顾清让讲了和离的事,是不是后面的事便不会发生了。
可惜。
没有如果。
一切都在依照时间发展下去。
“九弟。”顾子衿进军帐的时候,那本飞来的兵书正好降落在他脚边,“怎么了?”
“他是谁?”顾清让没头没尾地问道。
顾子衿当然不明白他在问什么,侧颜看着站在一旁的左司,左司张着嘴冲他示意了“王妃”二字,他才恍然,“怎么,阿祖没有跟你说?”
阿祖是谁?
屋里的另外两个人都带着这个疑惑看着顾子衿,他不由一笑,侧身坐在了身旁的椅子上,“阿祖,九弟留在帝都的辰卫啊,许是弟妹觉得叫辰卫不方便,便给他们俩都取了名字,一个叫阿祖,另外一个我不知道,可能叫阿宗吧。”
祖宗?
左司额角冒黑线。
睿王已经发脾气摔书了,平时不苟言笑的晋王竟还有心情逗他。
想来,要不是晋王对于初微的事一问三不知,顾清让也不至于让左司去问阿祖凝儿在帝都的情况,当然,左司知道顾清让是想知道初微的近况,而他自己也迫切地想要知道,可阿祖的回话也很含糊,想是王妃叮嘱过他,不准将她在帝都的事告诉滨州的人。
其实阿祖也不想隐瞒,可是那日初微宁愿把重要的玉佩给晋王,也不愿来滨州,而后更是说,若是有其他人知道了她的病况,她就连凝儿也不会再见。
所以左司方才询问的时候,阿祖才跳过初微的病情,只说了初微搬进初锦阁,而稚初的事,他也稍带着提了几句,毕竟顾清让离开的时候,只让他和阿乐保护凝儿,并没有让他们盯着王妃,所以阿祖不明初微的情况,左司也不能说什么。
“王爷,辰阿祖说那人是王妃的朋友。”左司说道。
朋友?什么样的朋友,竟然令她留在沧山照顾,她难道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吗!
顾清让攥紧了拳头,双眸里的火光几乎快要迸出来。
他咬牙将胸中怒火压下,“左司,你去把他给本王带过来!”
所谓他,当然是指阿祖,左司领命出了去,顾子衿看着一脸怒意的顾清让,知此刻不是说明来意的时候。这两日他知道顾清让一直在压抑,粮草已到,后续的安排必要一丝不苟,幸好,他这位九弟还能分轻重,可今日空闲了,他终是将那日掀开车帘后的失落与愤懑给发泄出来了。
这也让他更加明了,顾清让不会杀她。
很快左司便带着阿祖回来了。
阿祖跪在军帐中间,也不敢抬头,他自知违令离开帝都,免不了会被责罚,先前是想着要是能为王妃求得一情,被罚也甘愿,可如今初微留在了沧山,他独自来见睿王,那之前所做的决定就变得毫无意义。
阿祖安静地等待着顾清让下责罚的命令,左司却在沉默一会儿后让他将稚初的身份跟顾清让说清楚。
稚初是在晋王宴请凝儿那天突然出现在初锦阁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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